死胎在蠟燭的烘烤下,開始發出嗞啦嗞啦的響聲,還散發出燒焦的氣味。叢女士夫婦雖然都戴著口罩,但仍然被燻得要吐。其實這個味道和用噴燈燒豬蹄差不多,但一個是豬,一個是人,心理感覺完全不同。
在烤的過程中,阿贊師父不停地念誦經咒加持。大概二十分鐘後,死胎慢慢往下淌油,和蠟燭的蠟油混在一塊,落在鐵鑊中。阿贊師父盤腿坐在鑊前,低聲唸誦經咒,忽然那些蠟燭全都熄滅,但我們並沒感到有風吹進來。阿贊洪班站的徒弟將鑊中的油倒進一個大瓦罐裡。徒弟把這些屍油再次傾倒出來,都澆在死胎上,而這些油的顏色已經變成黑黃色,看起來就很噁心,然後徒弟告訴我們可以下樓去了。
第二天晚上,阿贊洪班上到閣樓,繼續開始烤屍工作。三天之後,我也不上去了,叢女士嚇得臉色慘白,卻非要每次都在場,她丈夫也很無奈。
就這樣,阿贊洪班每天晚上都要在閣樓烤死胎、澆屍油,一連四十幾天每天如此。白天的時候,陸續有幾名牌商來請陰牌和地童古曼,我心想不知道方剛是否也認識這位阿贊洪班師父。
快到一個月的時候,叢女士夫婦又回了趟曼谷,將旅遊簽證延長一個月。第四十九天的時候,阿讚的徒弟告訴我們,今天加持結束,就要完成最後的儀式,於是我們又都上去旁觀。我心想,阿讚的這二十萬泰銖賺得也不容易,連續加持四十幾天,又費法力又費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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