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流水，哪裡我們都可以過去，照樣很好。”

“香凝，你感覺這兩天高興嗎？”許香瓏忽然問了一句。

“高興？”莫香凝暗低著頭沉吟著，這兩天她們去滑雪去唱歌，打了雪杖比賽，一起抓娃娃機還獻舞一曲，看了感人的電影后到夜市裡玩，順便試了幾套衣服，雖然不承認感覺挺合身挺漂亮的。她們還一同攜手買了小禮物，雖然只是一個小手鍊而已，但卻很可愛，還吃了一些美味的燒烤，都挺好吃的。

現在她們準備享用晚餐。說高興嗎？好像有了那麼一丟丟小高興，莫名其妙有點滿足，但是印象不深？思索一番，她正色道：“高不高興我不知道，一般般而已。”

“合格嗎？”

“一般般吧……”合格不合格，莫香凝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一般般的意思是及格還是不及格？”許香瓏優雅飲酒，淡淡道，“這裡可不能用一般般來評價，因為及格就代表著約會還有下一次，不及格就沒有下一次了。”

“這個……”莫香凝猶豫了，最終說道，“如果不是重要的節日，我覺得可以約會，因為遊戲中重要節日是有活動的……”

許香瓏道：“你難道不知道所謂的重要節日，就是遊戲中活動的源泉麼？別說情人節，即便是小小的節日，在遊戲裡也是個大活動，你說說節日中有哪個不是個大活動？”

莫香凝還想說話，解釋遊戲好處，結果許香瓏忽然把手機遞給她：“你自己看，我們託一個朋友暗中給我們拍的影片和照片。”

莫香凝困惑拿來一看，首先看到的是自己在雪中摔倒，然後許香瓏溫柔幫忙，學會之後她非常高興，這時許香瓏就問：“香凝，好玩嗎？”

“嗯，好玩。”此時，她面色有笑，似乎忘記了自己要裝酷的感覺，然後切換兩人打雪杖，結果氣呼呼滾在一起，許香瓏還問：“怎麼樣？”她高興回答：“喜歡。”吃燒烤時許香瓏問：“好吃嗎？”她回答：“好吃！”

還有看電影，許香瓏問她好不好看，結果她開始分享心得，生說還要再看一次，總之各種各樣的，照片裡什麼的都有，大部分都是她不可察覺的可愛笑容。這兩天以來，她們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看著照片，莫香凝有點心暖暖的，回憶到了當時的時光。

確實……有點美好。

莫香凝雙眸忽地溫柔起來。

許香瓏似笑非笑：“這可都是你親口所說的，真憑實據。”

卑鄙的傢伙！莫香凝心中嘀咕一句，趕緊把她手機還回去，目光透過視窗的鏡片看著美麗的夜市，說道：“看在你這麼努力的份上，我便給你合格吧，下一次你要是邀請，我一般……不會拒絕……”莫香凝目光偷偷瞄許香瓏一眼，但很快又迅速移開，眨眨眼睛淡定飲酒。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香凝覺得遊戲中自己很高興嗎？”許香瓏目光深邃，“你每天都在帶副本，每天都在挑戰新任務，每天都有直播，不可否認你挑戰成功或者爆裝，搶奪公會戰勝利時都會高興，可是大部分時間真的高興嗎？”

莫香凝在遊戲中因為人氣的緣故，外加上本身的高傲，所以她幾乎很少笑，就算高興也不會笑的，所以別人給她取了一個外號叫“冰冷劍神”，就算是和許香瓏在一起時，她會因為害羞而可愛，很甜蜜但確實少笑。

許香瓏一直都在看在眼裡。

“當…當然有……”莫香凝微愣一下，仔細思考一下自己遊戲中確實少笑，總是一副首領或者講解員的穩重姿態，雖然會開玩笑，但不會像這兩天以來，跟許香瓏完全放開，流露出那種高興。

“確定真有？”許香瓏似笑非笑，“據我所知，你的那些粉絲們總是想收集你的笑容，可結果完全沒有，他們要是看到你恢復普通人時笑容這麼可愛，也不知道怎麼想。”

“你、你這個傢伙，到底想幹嘛？”莫香凝躲不開了，有點氣憤詢問，想要掰回來一局保護自己，結果許香瓏忽然站起，就在她以為許香瓏要做出什麼過分事情的時候，許香瓏卻單膝跪地，舉起戒指，非常認真：“香凝，我們結婚吧！”她深吸一口氣，“不是遊戲中的那種結婚方式，而是現實中的結婚方式。我想……我想和會笑會撒嬌會耍脾氣，還有一點點不坦率的你結婚。”

莫香凝有點措手不及，怎麼也沒想到許香瓏的絕招竟然是這個，她完全沒有準備，但是看到許香瓏那認真的眼睛時，她感覺自己沒有勇氣拒絕。

“這個求婚或許來的有點突然，你可能有點慌亂，但別擔心，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但是我下一次還會來。”許香瓏滿臉微笑，但額頭有點汗水。

莫香凝很想逃跑，但身體動不了，氣氛一直僵直曖昧，想拒絕但卻不捨得，想同意但卻害怕，直到她發現許香瓏眸中有點黯然時，才哼一聲道：“真、真麻煩！我可不喜歡那種麻煩的婚禮！但……但看在你那麼虔誠的份上，就答應了吧……趕緊給我戴上戒指，我要去洗澡了。”

“嗯…嗯。”許香瓏愣了好久才恢復，壓制心中的激動給她那纖纖玉指，套上了戒指，然後在她手背上親吻一口，牽著她的雙手站起來。

莫香凝小鹿怦怦跳，這種氛圍，感覺有點奇怪，弄得她小臉紅紅的，可能是因為喝酒的緣故，原本想說自己要去洗澡，可許香瓏一吻下來，然後就猶如甘草烈火，倒在沙發上起不來了。

此時，隱秘的虛空中。

有一頭豬和一隻貓對話。

豬：“歸根結底還是成功了。”

貓：“我又要沒有宿主了。”

豬：“你們這些東西挺麻煩的，但是現在看來，也並不算太差。也不必多說，帶她們回來吧！”

貓：“別！現在這種情況挺好的，就讓她們在此快快樂樂幸福生活一生，等她們老死之後，再帶回來？”

豬：“……好吧！反正她們那裡百年，我們也只有百天，就當給她們放個假期。”

貓：“這才對嘛！”

…………

風雨之後。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都沒有結婚……”莫香凝面色潮紅，眸中含淚，有點討厭咬住許香瓏的肩膀，但不敢太用力。

“不可以嗎？”許香瓏似笑非笑。

“也不是不可以……”莫香凝聲音低若蚊蠅，雖然遊戲中她可以放開，可現實中的她還是非常矜持的，幾乎不敢反攻。而她說了這句話，也就意味著今晚不會那麼容易結束了。

第二天，莫香凝是最後醒過來，此時許香瓏已經不在身邊，但卻在廚房中忙碌，莫香凝聽到她哼歌的聲音，再想想這兩天發生的趣事，還有昨晚的溫存，以及現在被戀人如此溫柔對待，或許這也是現實中的一種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