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說沒。

楚橦卻是雙手合十，再一次開始默唸什麼。

等楚橦求命結束後，她便對我說了一句：“你命即我命，我若能活，就說明你必無恙，我為自己求命，便是為你求命。”

我說：“我不會感激你的。”

楚橦道：“我都說了，你這個人很無趣，我也不期待你感激我，我只希望你活下去。”

大祭司指著祭臺下的芸芸眾生道：“看看他們，求命的時候都是卯足了勁，再看他們禮拜和祈福的時候，都是草草了事！”

我說：“我怎麼覺得他們每個階段都很虔誠，只不過他們在求命的時候更為的虔誠而已。”

大祭司搖頭說道：“願真神寬宥。”

楚橦這個時候就說了一句：“我沒有禮拜，只是祈福和求命，和他們比起來的話，我就顯得更加的不虔誠了，看來我也應該乞求真神的寬宥。”

大祭司道：“至少你不貪心。”

我則是反駁道：“祈福和求命都關乎到自己能夠活下去，和命相關，還不貪心嗎？”

大祭司說：“不貪心，人這一生，保證活著才是最基礎的，若是連乞求最基礎的東西都被說成貪心，那其他的呢？”

“這一環節為什麼叫求命，因為命是基礎。”

“他們所求其他的任何東西，都是在活命的基礎上，所以比起單純地活命，你覺得哪一個更單純？”

我再一次啞口無言。

果然人活得久了，理解事情的方式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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