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南懷瑾不吸菸的,他是晚上在門口等穀雨的時候,太焦躁了,剛好桑旗的車裡有一包煙,他就拿過來吸了。
“那我去洗澡。”
“你沒有換洗的衣服。”
“我可以去問桑旗借,再不濟也可以問桑時西借。”
穀雨翻過身,和南懷瑾四目相接。
本來是想用眼神殺死他的,但忽然又覺得南懷瑾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南懷瑾的眼神,總是玩世不恭的,彷彿世界上沒什麼事情能夠讓他煩心,就是那種沒心沒肺的。
但現在穀雨回來之後,發現南懷瑾的眼神,總是憂鬱的,而且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不由自主流露出來的。
所以,準備一腳踹他下床的,又改變了主意。
穀雨把她這種心路歷程,解釋為同情。
“如果你能借到睡衣的話,你就去借,但這是三八線,你晚上敢睡到我這邊,我就一腳把你踢出窗外。”
南懷瑾指了指視窗:“除非你的腳法會拐彎,不然把我踢出窗外還是蠻有難度的。”
穀雨把被子拉上頭頂,裹成一個蠶蛹。
桑旗都要睡了,南懷瑾過來拍門。
是夏至親自來開門,倚在門口橫眉冷對:“幹嘛?”
“借桑旗的一套睡衣給我,輕薄透為主,最好性感點。”
夏至上下打量他一番,冷笑:“別費勁了,你再怎麼使勁都和人家鮮肉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今年不過三十歲。”
“人家鮮肉才二十歲。”夏至告訴他這個不爭的事實:“差了十歲,大哥,你吃千年人參都補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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