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做了一個不是夢的夢,看到了很多人,來來去去的穿插在我的夢裡。
桑時西是最顯眼的那個,他頎長的身影像一支路標,活生生的讓我的人生走跑偏了。
現在那支路標忽然消失了,我站在十字路口,看著那些人從我的身邊匆匆走過,我伸出手,居然一個人都握不住。穀雨,白糖,我最親近的人從我的生命裡一個一個都走掉,永遠離開了我。
桑時西,作為一個我最憎惡的人,他死了,我不知道該恨誰了。
我猛然從夢中驚醒,大汗淋漓。
桑旗就在我的身邊,用毛巾擦掉我額頭上的汗珠:做噩夢了?
嗯,很恐怖。
夢到了什麼?
夢到了你。
他笑起來,露出雪白的白牙:我有那麼恐怖?
我夢到你和空姐雙宿雙棲,不理我了。
他笑的更開心:對你來說,變心這麼容易麼?
變心不容易,走腎比較容易,必竟我現在大腹便便,沒辦法臨幸你。
他知道我在胡扯八道,做這種夢不會把自己嚇得滿頭大汗。
我是怕,我生命中的人一個個地走掉,包括桑旗。
桑時西這個人給我的後遺症是,就算我愛的人就在我的身邊,我也忽然沒有了安全感。
飛機十幾個小時後在洛杉磯落地,為什麼選擇這裡,因為南懷瑾根據照片找到了白糖的地址,我們來洛杉磯不止是來度蜜月的,最主要的是來找白糖。
洛杉磯的陽光很強烈,我站在機場門口眯起眼睛,把手放在額頭遮擋陽光: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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