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拍的戲有蝴蝶,蝴蝶身上自帶花粉。我把孫一白往我們身上撒花粉的這一段給省略了,省的他一生氣就停拍。
孫一白在搞什麼?桑時西很火大,轉頭去看副導演。
副導演早就面無人色,渾身非常有規律地在篩糠。
你們這部戲才拍兩天,我太太久進了醫院兩天,孫一白人呢?
孫導在片場。
我太太進了醫院,他卻在片場?
桑時西的話的尾音剛結束,副導演就去打電話了。
過了一會,他回來報告:孫導正在趕來的路上。
他花粉過敏麼?
副導演不明其意,眨巴了下眼睛。
好像不過敏。
他什麼過敏?
呃,他花生過敏。
桑時西注視著副導演,副導演愣了片刻又握著電話轉身出去了。
我知道桑時西想幹嘛,他要讓孫一白陪我一起過敏。
其實孫一白又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我花粉過敏。
不過,我不會幫他講好話。
必竟那老小子很嫌棄我,最重要的是,我怕我對孫一白太好桑時西會懷疑什麼。
我上好了藥,又開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藥,抗過敏的,外塗的都有。
醫生剛剛跟我講解完這一堆藥怎麼個吃法,孫一白就趕來了。
他敲門進來,我看到他嚇一跳。
他的臉腫的像個豬頭,簡直歎為觀止。我以前聽說過花生過敏,但是沒想到這麼嚴重,在他從片場到醫院的路上就腫成了這樣。
連醫生都嚇了一跳,立刻戴上醫用口罩:這位先生,您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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