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看，如今國家正值多事之秋，為夫焉能棄國事於不顧？”

真的是為了國事嗎？

柳如是長嘆口氣，看著錢謙益說道。

“老爺，都這麼多年了，難道您還看不透嗎？”

難道您還看不透嗎？

這一聲質問，讓錢謙益一愣，在這一瞬間，他知道，所有的偽裝都被柳如是給揭穿了，他那裡是為了國事，說到底，他還是為了官，為了能為官人，能為大官人！

“總是看不透哇……”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知自此之後，再無法於柳如是面前偽裝自己的錢謙益，心裡一時痛苦萬狀，頭一暈，又昏迷過去了。

又一次被喻嘉言救轉過來之後，面對滿面淚痕的柳如是，想著之前再次昏迷的現實，在丫環的幫助下錢謙益坐起身來，然後對柳如是說道。

“如是，你便放心吧，為夫已經想通了，只要這身體稍有好轉，為夫，為夫便與你一同回江南，加紅豆山莊……”

“當真？”

柳如是驚喜的看著錢謙益，二十年的親情是做不得假的，現在見錢謙益已經不再痴迷於官場，柳如是自然是頗為歡喜。

“嘉言老弟，你看我這身子，還能回江南嗎？”

錢謙益有些緊張的看著喻嘉言，唯恐從他的口中聽到不好的話語來，畢竟先前的接連兩次昏迷，著實嚇到了他。

老友的問題，讓喻嘉言點頭說道。

“若是錢兄想回江南，小弟自會與錢兄一同回去，出城可以直接僱船沿運河南下，一路順風順水，自是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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