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蘭一直很想搞物件,是我們三個裡最紳士的一個,他出於對女性的整體憐惜,說道:"你媽說不出來??"
不對。
她說的,是那個教給她二七留魂,騙走了鐵片的幕僚馬神眼。
事已至此,挽回不了的事情,誰也沒辦法,能做到的,也只能是及時止損了。
你媽熬到了現在,終於熬出來了。
而那個小孩兒也大聲的哭了起來--程星河給他塗了牛眼淚,他看見了那個燙著波浪卷的媽。
他撲過去,想抱住那個虛影,可一次一次撲空。
但他就是不放棄。
我眼窩忽然有些發酸--他起碼還能抱到,還能見到,我連見都沒見過我媽。
這個時候,她可能躺在被窩裡睡覺,可能天亮了會給現在的孩子做早飯,給現在的丈夫搭配襯衫,她會出去購物,她會惦記每一個家人,除了我。
去他孃的。沒有媽,我也活了二十多年。
程星河一隻胳膊搭在了我肩膀上:"你看你這個喪勁兒,從小缺鈣,長大缺愛。"
是啊,我長大了之後,經常心軟,經常竭盡全力對別人好,也經常裝作不知道,人家是利用我。
因為哪怕是虛假的溫暖,也是溫暖啊。
這是後遺症,得改。
祝禿子還蹲在了水邊,跟個牆頭瑞獸一樣,一臉複雜的看著我。
天快亮了,到時候了。
我坐下來,開始唸誦超度的經咒。
現在已經是地階,這死人又不多,對我來說是非常簡單的--桂花娘娘廟裡,嬰靈醫院裡,大世面都見過,這都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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