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
她對於曾經那個內向靦腆的女孩子,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
也難怪,禹南每次跟她說以前她們就認識的時候,陶姜也一丁點也想不起來。
禹南一個人默默把它放在心底,放了三年。
把她對於陶姜的情感,隱忍了三年。
如果陶姜沒有不辭而別,如果陶姜沒有離開y市……一切大概就不會成這樣了。
陶姜好像一直都矇在鼓裡。
日記已經翻到了最後一頁,她的思緒也被拉回了現實。如果不是偶然間得到了這本日記,禹南還想默默承受這些多久?
陶姜不敢想。
既然已經承受了三年,再多是不是也無所謂?
不是。
所以禹南從高一開始,就是奔著陶姜來的。
初二開始參加中考,唯一的信念就是陶姜,為了和陶姜一個年級,一個班級,同桌。
甚至是……一個宿舍。
在這些看似很正常的背後,其實是禹南一手策劃好的?
陶姜目光空洞,坐在椅子上,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那個小女孩就是禹南,禹南曾經也說過她有心理上的問題……也會鋼琴,也很優秀。
她回想起以前的種種,怪不得禹南每次都針對自己……其實是真的為了引起注意而已。
陶姜懵懵的,拿起手機,找通訊錄。
找那個人的名字。
禹南。
“嘟——您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她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
“姜爺,平時不見你喝酒啊……”姚一樂陪著陶姜坐在燒烤攤上,看著陶姜一瓶一瓶地喝酒,“阿姨要是知道了,會生氣的吧。”
陶姜沒有理會她,還是在喝悶酒。
“姜爺,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嗎……”姚一樂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陶姜,陶姜平時確實不怎麼喝酒,只喜歡喝可樂,所以酒量也不大,姚一樂怕陶姜喝得身體不舒服,眼疾手快把陶姜手裡的瓶子奪走,“真的不能喝了,姜爺。”
陶姜瞥了她一眼。
“我很難受……”她聲音很低沉,嗓子眼一直在冒火,喝酒確實是一件對身體有害的事情啊……
而且狗屁借酒消愁,明明越喝越難受。
“姜爺,最近是發生了什麼嗎?”姚一樂試探性地問道,看她終於不再執意要拿瓶子,連忙握住她的手,以防她再衝動,“我也許能幫幫你呢?”
“不能……”陶姜埋頭在她懷裡,“你不能幫我……幫不了我……”
姚一樂愣了。
她感覺到懷裡這個人的聲音好像有點哽咽。
“我感覺有點對不起她……”
“是我先沒有遵守約定的……”
姚一樂聽著有點懵,連陶姜所說的那個人都不知道是誰。
但是姜爺這麼難過,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姜爺……你對她只是內疚嗎……”姚一樂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只是內疚的話,道歉就夠了……”
“不……不是”,陶姜眼睛有點腫了,說話斷斷續續的,“我……我喜……歡……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姚一樂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她……她是誰……”
“是……禹南……”
-
後來陶姜就神志不清了,不過姚一樂也因為聽到了這個震驚的訊息而緩了有那麼十幾分鍾。
姚一樂怕陶姜又要喝酒,直接往酒瓶子裡灌了水,陶姜喝醉了沒感覺,只是一瓶一瓶在喝,沒有發現那只是水。
姚一樂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是禹南。
如果沒有記錯,死胖子之前還跟自己說過禹南的壞話來著。
她對於禹南這個人,本身印象就不好。
因為陶姜好多次心情不好都是因為她。
但死胖子好歹見過禹南,自己卻連禹南長什麼樣子都沒見到過。
鬱悶……
她給死胖子發了一條資訊。
姚一樂:喂,死胖子。
王屹:誰允許你也叫我死胖子的???只有姜爺能這麼叫我!
姚一樂:……
姚一樂:我怎麼感覺你有受虐傾向?死胖子這個稱呼……你覺得很好嗎?
王屹:狗屁!死胖子是姜爺對我的愛稱!你懂個屁!
姚一樂:……:)確實不是很懂
王屹:你找我幹啥?
姚一樂:差點忘了正事。禹南長什麼樣啊?
王屹:???你有毛病?打聽這個幹什麼?人家那是姜爺的小跟班好不好??
姚一樂:……我就想看看。
王屹:行吧。挺好看的一個小女孩,但是老是纏著姜爺。沒勁。(語氣中透露著不滿)
姚一樂:姜爺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王屹:誒??誰啊??等等?!我操,女孩子???
姚一樂:是啊,這個女孩子就是禹南:)
王屹:……
(王屹已離線)
姚一樂無奈嘆了一口氣。看吧,誰也接受不了。
不只是死胖子。她姚一樂完全也接受不了。不是說性別上的問題,而是她們兩個性格上的問題。
很彆扭……
姜爺大大咧咧平時不注重細節,禹南看上去悶悶的……外號還是面癱學霸。
算了……也算是優勢互補?
陶姜趴在桌子上,看上去喝酒喝得還是很難受。
她翻出陶姜的手機,想給禹南打個電話,一起把陶姜送回寢室。陶姜手機居然還有密碼……
姚一樂試來試去,也沒破解開,最後還是禹南突然打開了電話。
“陶姜?我剛才手機沒有電了……所以沒接到……”對面聲音溫和,但還是帶了些擔憂,“你沒事吧?”
姚一樂對著電話沉默了兩秒鐘。
“陶姜?”
“是我,姚一樂。”
禹南反應了過來,姚一樂?不就是陶姜那個好朋友嗎。
“陶姜她……?”
“陶姜喝醉了。”
姚一樂對於禹南,其實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她總覺得禹南在欺負陶姜,讓陶姜如此難受。
禹南顯然是沒想到,“她在哪兒?”
“你要過來嗎?”姚一樂冷笑一聲,“她是因為你才喝醉的。”
禹南聽得一頭霧水,但是還是心平氣和地問她:“陶姜現在在哪兒?我現在就過去。”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禹南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無關問題的時候。
“在學校附近的燒烤攤”,姚一樂語氣毫無感情,看了一眼陶姜,“快過來吧。”
隨後就撂了電話。
禹南縱然是一頭霧水,但還是飛快打了車來到了學校。
姚一樂只說了燒烤攤,但是燒烤攤很多,禹南並沒有很快就找到她們。
她一家一家挨著找,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