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說你不打掃衛生,不愛乾淨,讓你上了一次舉報牆”,禹南毫不臉紅地說著,承認了自己當時的事情,“我舉報你,但是還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陶姜差點沒笑出聲。
“你特麼,也太過分了吧”,陶姜揉揉眼睛,“我感覺我也沒那麼不愛乾淨啊。”
“如果沒看到你的內衣在桌子上扔著,衣服攤在床上,我興許也這麼覺得吧。”
陶姜:“……”也對,這是禹南。
“當著全校同學的面,舉報你,好像更能引起你的注意吧。”禹南自顧自說道。
她的語氣裡,完全沒有任何罪惡感……
連陶姜都看不下去了。
“不是,你這人,什麼毛病……”
“不好意思,在我家,每天地板都要打掃三遍,為難你了,這個確實是我挑刺找茬了”,禹南托腮,“但是沒關係,我不會承認我做錯了的。”
陶姜:“……”神他媽邏輯。
禹南完全是行走的表情包好不好?隨便一說就是一個熊貓頭蘑菇頭或者各種滑稽。
陶姜不禁唏噓:“震驚!X市某學校年級第二高中生為了引起年級第一的注意,特地將其告上舉報牆——”
禹南:“……”看來,戲精是你的,我搶不過。
第23章
“那個時候,我還以為你針對我呢,不過過後看看,你好像確實是在針對我,而且,還是特別故意的。”
“對啊,我就是故意的。”
某人毫不掩飾地說道。
陶姜看著她,試圖從她臉上看到一絲絲愧疚。
不好意思,真看不到愧疚。
“你的良心真的過得去麼!”陶姜痛心疾首,“我真的很傷心的好嗎!”
禹南沒理會她的鬼哭狼嚎,心想剛才就已經因為小蟲子聽過一次她的鬼哭狼嚎了,可不要再來一次。
“然後,阿姨那天打電話來宿舍了”,禹南雲淡風輕地說,“那個時候,你確實不在宿舍,沒問題吧?”
陶姜想了想,好吧,她出去了。
但是這是你告狀的理由嗎啊喂!
“那不然,你讓我怎麼回答阿姨?”禹南拋了一個白眼給她,“我可不會說謊。”
“是是是,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
“那倒不用。”
陶姜:“……”
居然有人比我臉皮還厚,震驚。
“然後是我晚上熬夜的事情,這個……我生活習慣。”禹南假意咳嗽兩聲。
突然還有點心虛呢,畢竟……晚上只是在開直播打遊戲罷了。
陶姜如搗蒜似點頭:“我懂得!”
沒錯,每天熬夜到凌晨兩點,只為了學習!
感天動地!
禹南感覺陶姜好像誤會了什麼……
嘆了一口氣,算了,隨她。
“還有,其實我本來不是最後一排的,我換位置了,因為你太皮,老師給你安排到了最後一排,我覺得你很可憐,一個人坐在那裡怪無聊的,就去陪你了。”
陶姜:“……”
那我是真的得感謝你了?
什麼叫我太皮所以老師給我安排最後?
陶姜一頭霧水。這年頭,當初連一面之緣都沒有的老師,都這麼針對自己嗎?
陶姜覺得委屈極了。
然而禹南並沒有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麼。(。)
“話說回來,你把我軍訓服拿走還捂皺了的事情,我可不會忘記呢。”手動微笑。
陶姜:“……你可真記仇啊。”之後陶姜聽說了那個事,她也沒覺得有什麼,拿錯了而已。
但是禹南這種重度強迫症患者……
好像確實有點無法忍受呢。(無奈)
“還有,你的一堆爛桃花,我幫你擋還擋不住”,禹南又想起上次軍訓期間那個打電話到宿舍的那個男生,她當時是真的生氣了。
生氣原因有二。
一是這個人要追陶姜。
二是這個人要讓陶姜沒有退路。
縱然因為情敵關係而生氣,禹南也壓住了自己的感性,理性地面對。
但不能忍受陶姜被人欺負。
所以她那天才那麼生氣。
但是沒想到陶姜那會已經醒了,還聽到了這一幕。
說實話,挺尷尬的。
“你說得對,確實是爛桃花”,陶姜愁苦著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唉,求求我,別再散發魅力了。”
禹南:“……”這位女士,門在這邊,好走不送。
陶姜神秘兮兮地湊近禹南,小聲說道:“其實啊,追我的人可以從尖子班排到普通班的呢。”
然後就對上了禹南殺死人不償命的眼神。
陶姜呼吸一滯。
“對不起……我……我沒想裝b的。”
“如果我沒記錯,你的本子上還寫著某月某日,幫我拿外賣但是沒給你吃,這件事情吧。”
“是,沒錯,那個本子我還留著呢!”
“嗯,留著也好,以後可能會記更多仇吧。”
“……”我tm。
“還有讓你來我家接我這個事,其實不完全是故意的”,禹南迴憶,“哦,有九成是故意的。”
“那剩下一成呢?”陶姜不死心,問道。
禹南想到了阮向欽那個傢伙。“家庭原因。”
“……”服。
陶姜沉思,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回憶殺嗎?禹南為什麼好好地突然提這些事情……陶姜本來都沒放在心上的,被禹南提及,她就又想起來了。
而且提到的事情,都是不好的事情!
完全沒有什麼好的事情啊!
陶姜感覺到一陣悲哀。原來,和禹南在一塊的時候,就沒有好事情的嗎?
難道說,禹南就是喜歡翻舊賬?
我的天……
陶姜沉默,這以後誰敢娶禹南這種女人?要是吵架了能給你幾年前的賬怕是都要翻出來。
感受到禹南那一道熾熱的眼神,陶姜微怔,回過神。
“陶姜”,禹南收起了剛才的一切情緒,面癱臉忽然變成了嚴肅臉,一字一頓地說道,“你,還,沒,有,感,覺,出,來,我,喜,歡,你,嗎。”
……
-
“嘩嘩——”浴室花灑開著,那個人蹲在牆角,脫了外套,只剩一件襯衫,任憑花灑噴湧而出的水澆在身上。
她抱住自己,低著頭,好像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悶著一聲不吭。
襯衫已經溼透了,髮梢的水珠不斷向下滴落,整個人環抱在霧氣之中。
陶姜已經不記得當時自己是怎麼走的了。
在聽到禹南對她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
她只感覺到大腦“嗡——”地一下,緊接著腳步有些飄虛,眼前的世界好像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她第一反應是呆滯,第二反應是逃離。
她害怕,就會下意識地躲避,她從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