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看王正魁對於談論瞎子,沒有絲毫的不安,便打消了以前的顧慮。他小心翼翼的問王正魁:“您現在算是唯一一個、和那個瞎子有過近距離接觸的人,從瞎子下山刺殺完坂田後,你們就再也沒見過嗎?”
王正魁沒有急著回答,只是把左腿的褲腳撩起來,在他腿肚子上,露出一塊巴掌大的、奇怪的傷疤——這個傷疤像是蜂巢,也就是在肉皮上,有一個個秘密麻麻的孔。表舅想象不出,什麼樣的傷害會造成這樣的傷疤。
接著,王正魁並沒有直接回答表舅的問題,而是講述起來他抗日戰爭中,在野人山的經歷:“野人山,在緬語中被成為“胡康河谷”意思就是“魔鬼居住的地方”。
杜聿明帶進野人山的部隊時是4萬人,而出來時,卻只有8千人。也就是5個人中只有1個人或者出來。
那個地方簡直比地獄還可怕。
杜聿明的一個副官生病掉隊,在一個大樹下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變成了一堆白骨——被螞蟻給吃了。野人谷連螞蟻都如此兇猛。
螞蟥,蚊子,各種毒蟲,瘧疾,登革熱,猩紅熱,拉肚子,都是對人生命的巨大威脅,並且沒食物吃,當時正當是雨季,雨點大的像小型的雞蛋,幾分鐘就能在地上下一兩尺,如何睡?地上的沼澤有的齊腰深,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杜聿明手下虎將、也是和杜聿明同屬黃埔系的戴安瀾,受傷躺在擔架上,一同和杜聿明撤入野人山。由於艱苦的自熱環境,傷口惡化,最終沒能走出野人山。戴安瀾有一個跟隨他多年的司機王培清,這次戴出來征戰沒有帶王培清,而是把他留在家裡照顧家人。一天夜裡,在後方的王培清好像在半夢半醒之間、迷迷糊糊的做了個奇怪的夢:他夢見戴安瀾穿著一身整齊的軍服,走進一個在山上的廟裡,然後推開廟門,看了一會,接著便把門莊重的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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