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韶陡然似乎也想起了一些傳言,依稀記得當年在東京的時候聽說過這位甘相公當街殺人之類的事情,只是時間過得太久了,王韶如今只把甘奇當做一位狀元出身的相公。
甘奇進了營帳,自顧自往東落座,坐好之後,便開口:“密事,梁太后要說什麼密事?”
梁太后笑得甜美,倒是沒有直接答話,而是起身走到甘奇面前,親手給甘奇倒了一杯酒,說道:“甘相公,党項的美酒,您嚐嚐。”
甘奇陡然覺得心中有些發虛,因為他知道面前這個女人是個狠厲角色,能幫著情人殺老公一家老小的女人,這種人無論如何也得防備著。
酒是不喝的,甘奇只笑:“梁太后,咱們有事說事,不必浪費時間。”
梁太后倒完酒也不回西邊座位,而是坐在了甘奇旁邊的座位上,再道:“奴家小名辛初。”
甘奇皺了皺眉頭,他便是再直男,此時也明白過來了,轉頭看向梁太后,沉默了片刻,然後話語極其直白:“梁太后,臥榻之側,定然不容他人酣睡,我能到今日,便不是那等心慈手軟之人,你也莫要多想,以免後果難以承受。”
甘奇是在勸,別人不瞭解他甘奇,甘奇豈能不瞭解自己?蒲希爾,直到如今甘奇都對她有一些愧疚,但是當初對待蒲家人的時候,甘奇何曾有過心慈手軟?那蒲家的船、蒲家的錢,還有蒲家的人,甘奇何曾放過了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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