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在一起的畫面交替在腦中回放。難道是我會錯意了?她對我不是喜歡?喜歡怎麼會不等我確定心意這麼快就和別人好了……
我心口堵的不行,找個藉口回到宿舍。摸摸電腦,又翻了翻書,總得乾點什麼轉移注意力。一般學校的球場中午的時候幾乎是被幾個年輕教師承包了的,所以我中午沒辦法去打球。只好拿著球去航天大學的籃球場。
一路上我心神不寧,差點被輛腳踏車撞向胸口。在對方的京罵中我回過神,心裡一驚,我是怎麼了?
為什麼這麼的……難過……
今天的三步上籃十投十偏,中遠定點投也是久投不中。打到後來自己都心灰意冷了,就坐在球場裡吹風,自己找樹葉根揪著玩。
“老遠看見像你,還真是你啊。怎麼今天中午就過來了?”我抬頭一看是斌子。
斌子遞了我一根菸,我還是沒接:“戒了。”
“心情不好?”
我沒說話,望了望學校周圍的楊柳樹,蕭條得不成樣子了:“都是深秋了,馬上冬天了。”
“是啊,今年秋天事兒特多。多事之秋。”
看看看看,要不說我們古人偉大!為什麼不是多事之春多事之夏,叫多事之秋!
“斌子,你說生活要是一成不變多好啊。沒煩惱,沒那麼多事兒。”
斌子一笑:“那還怎麼長大啊。”
我眯著眼看他:“長大?”
“對啊,遇到事兒了把它解決掉,就長大了。”
我覺得頗有道理,也許,這是我,認識“我”的必經之路,我要做的只能是坦然面對吧。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好像一瞬間時間都變得凝重起來,自我感覺成長了不少。
很快,軍訓來到了。
我們被一輛大巴帶去了密雲深山,每個人發了兩條厚被子,我還納悶,晚上才知道,兩條被子都嫌少。
半山腰的宿營,簡直比寒天臘月還寒冷。女生們白天被軍官們百般折磨,晚上又得哆哆嗦嗦互相取暖,日子過得著實艱苦。
到了第三天,有些人病倒了。
由於我是“文藝兵”,下午某個時間段是給大家表演節目、排練節目的時間,不用去訓練。可我也是心疼那些姑娘,當然,主要是心疼我姐。於是,本著能幫就幫的優秀品德,我會利用那段空餘時間把每個宿舍每個人的暖壺裡都打好開水。
我覺得這是舉手之勞的事兒,誰也沒告訴。大家都以為是軍隊的宿管做的。可是也該著我倒黴,不小心把自己手臂燙傷了,這才被排長同志發現大肆宣傳了一番。
我挺不好意思。誰知這才是黴運的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年末其實還是有點忙滴
明天那章很好玩哦,大家記得看看看
雖然沒啥人看,但我依然會盡量日更!加油!
☆、第二十章
20
本來是件力所能及的小事兒,結果被烘托成了我是默默無私奉獻愛心的楷模。後來教官跟我開玩笑說:“你們這幫大閨女小夥子的,一個個叫苦連天,動作偷工減料,精神風貌極其散漫。我們正愁缺個正面標杆精神信仰啥的,你就出現了。”
教官們專門給我做了表彰大會,還要我上去講話。會上也確實以激發正能量,喚醒大家艱苦奮鬥的信心為主。可是我就覺得特別彆扭,覺得自己一片好心變成了別人的別有用心,雖然這個別有用心也是好事兒。可就是心裡不太舒服。
講完話我就出了會場,其實就是食堂。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拔草根。
“你怎麼出來了?”
我也懶得理,沒吭聲。
季漱玉知道我的脾氣,坐在我旁邊的石頭上:“你是不是覺得本來沒什麼的事兒被他們搞這麼大,心裡不舒服了?”
“你們在那累得滿頭汗,我乾坐著我也坐不下去,就打個水的事兒,至於的麼?好像我多想成英雄似的。人家會怎麼想?肯定覺得我是和教官串通好演得一場戲。”
季漱玉沒說話,又檢查了我的傷口:“還紅著呢,你這兩天還是以休息為主。”
“我就不該來!”
“是是是,不該來。可是來都來了,怎麼辦呢。”
我就煩季漱玉這點,我說什麼她都表示支援與認同,一切順著我,然後提醒我一句什麼,給我潑盆冷水。雖然多數情況下,她這招都會令我冷靜下來。可我最近心情煩悶,聽她還是這樣敷衍我,我就氣!
“怎麼辦?我要回去!”我蹭地站起來。
季漱玉也站起來:“好,明天我和校領導說,然後讓姨夫來接你。”
“季漱玉你聽清楚,我說我現在就要回去!”
“這麼晚了……”
“就現在!”
“學校和基地這邊肯定不會給你單獨派車,還是得姨夫那邊來接。天這麼晚了,這裡又是山區,很不安全的。”她一臉順從我心意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我當然知道不現實,可我就是生氣。心裡有一種混合著不甘、委屈、憋屈、抑鬱的情緒□□西撞!我知道,不全是因為今天這事兒,而是這些日子以來的塊壘在今天突然爆發了。
這種情緒肯定很多人有過類似經驗,一旦生出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累及無辜人。而我眼前就有一個無辜躺槍的人。從小就什麼事都順著我,替我背了無數黑鍋,還被我埋怨奪走了我媽的愛的人——季漱玉!
於是我就怎麼瞧怎麼覺得她虛偽,特別虛偽,和那些教官和校領導一樣的虛偽!
“季漱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伎倆!你是想我今晚回去冷靜下來明天你再動之以理曉之以情,我就會像平常那樣被你牽著鼻子走!你這是緩兵之計!”我憤恨道。
“讓我留在這兒也行。”我說。我要揭開她虛偽的面紗:“你換宿舍,來跟我一個宿舍!”
季漱玉看我情緒激動,由著我道:“好。”
我驚住了,“這麼痛快答應了?”
季漱玉說:“雖然你燙的不嚴重,多少也會影響正常起居。我在你旁邊方便照顧你。”
“可你不怕暴露咱倆的關係?”
季漱玉納悶道:“我從來也沒特意隱瞞過,是你覺得麻煩不想讓別人知道。”
“我是以為你不想讓人知道。”
“那,知道就知道唄。既然我倆都不在意。”季漱玉無所謂道。
我本來想將她一軍,暴露她虛偽的一面,沒想到人家壓根不在意。細想起來確實是我不想讓人覺得我有這麼個令人矚目的姐姐,所以儘量在校園裡遠離她的。
再聯想起她每次放寒暑假去做兼職賺來的錢來供我揮霍,還不嫌棄我是同性戀,這種種種種她的好和我的無理取鬧一對比,頓時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