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嘲諷地說。
“哎呀討厭!”她推了我一把:“我這人你還不瞭解?最不喜歡當官兒。是老杜說我不當也得當,這不就當了。”
“老杜是你男朋友,前任文藝部長?”
“對,他打算畢業去4A廣告公司,正四處投簡歷,沒空管學校的事兒。”
“現在學校正忙匯演,你們就打算坐視不理?”
宋仙仙一愣:“奚曉晨啊奚曉晨,我沒聽錯吧?你還管這個?說,你和那個姚葉是什麼關係!”
我語噎,就說隨便一提。
“那個姚葉是我家老杜的前任,我倆見面分外尷尬,一般就能不見就不見。後來被謠傳說我倆不和。”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點頭。
“但我還是公私分明的。再說我家老杜喜歡的是我,她已經是過去時了。這次不幫她,是老杜叫我不幫她……”我剛要問,她意識到我要問什麼,話一頓又接著道:“老杜說,是會長授意的。”
季漱玉在搞什麼鬼?
今天週五,正好是季漱玉回家的日子。
我先憋著,等吃過晚飯,我媽看電視劇,我爸看報紙的時候,我溜達到廚房,看著她洗著碗。
她抬頭,挺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有事?”
“沒事沒事。”我笑著說。
“說吧。”她用毛巾擦乾手,一臉我明白你的表情。
我呵呵一笑:“聽說咱們學校要搞匯演啊,需要幫忙麼?”
“匯演是組織部在牽頭,你要想幫忙去找姚葉。”她中規中矩地說道。
“她忙得焦頭爛額的,我最近都沒見到她。”
她笑了笑:“以為組織部長好當麼,這對她是一種鍛鍊。我們學校出去的組織部長几乎都回校做過演講,是個出人物的地方。”
我順杆兒爬,終於說出我的疑慮:“你是因為要鍛鍊她,才不讓文藝部幫她?”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看她能不能透過我的考驗了。”
我呆住了。難道……
她又飽含深意地望著我說:“曉晨,你可不是多管閒事的人。”
“我……”
她淺淺一笑,像一株百合花似的潔白而美麗。
夜裡我輾轉反側,確實,我不是個喜歡管別人事的人,除非人家有求於我,我推不了人情的情況下才會管。可今天我主動找宋仙仙瞭解情況,又對季漱玉一番別有用心的旁敲側擊,到底是為了什麼啊我?
以我和姚葉那份刀削麵的情誼?
又或者是拜大軍和斌子所賜,最近當閒人奚大姐當出癮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
於是心寬的我覺得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也不再難為自己,不久便跌入夢想。
☆、第十一章
11
第二天姚葉來找我一起吃刀削麵。別說,有段時間沒見她,再看到時還挺親切。就是眼圈發青,臉色憔悴。讓人看了禁不住心疼。
“曉晨,你會彈吉他,可不可以……””
“我會彈古典吉他不錯,可是拿著麥對著吉他擴音,在小會場可以,在學校大禮堂效果要打折扣。”
“這個我也問過懂行的人,確實有些困難。不然這樣吧,你先把曲子練上,就當是替補了,可以麼?”
看著她疲憊渴求的目光,我只好同意。實際上,我還是低估了她的組織才能和公關能力,短短几天她就把大部分節目敲定了。似乎並無我出場的機會。
我平常不是在球場就是去上課,又不住校,所以不怎麼在宿舍。宿舍對我的作用僅限於每天吃飽刀削麵睡個午覺。
當初分配宿舍的時候,一共六個人,有兩個住在校外,還有就是田莉莉,付春蕾,謝玲和我。之所以我們宿舍沒被分配進來新人,主要是新人太挑剔,可以選擇絕不會選我們宿舍。我們宿舍的位置正好在整個樓的拐角,近距離被一棵老樹擋著,即沒視野,還冬冷夏熱,潮溼悶氣重。
這也挺影響心情的,能逃離就逃離。所以舍友關係沒別的宿舍那麼親密無間也是可想而知。
因為我是本地人,大多數時間也不在宿舍,所以和她們交流機會不多。不過她們之間也不見得關係就好。田莉莉的時間都給了自己男朋友;付春蕾是個存在感很弱的女生,她唯一被人記住的是,每次放榜她都是第一,眼裡只有書,只去圖書館,和人沒來往,非典型學霸。而謝玲是個心機girl,特別愛拍班主任和輔導員馬屁,大家都不待見她。
我說這麼多我們宿舍的事兒是因為我吃完飯回來準備睡午覺,剛走到樓道里就聽見有人大喊大叫,這叫聲憤怒之極,聽得有點滲人。
等我走近一聽,竟然是從我們宿舍裡傳出的。
這是在女生宿舍樓,哪裡離得開那一雙雙想要探求八卦的眼睛,門口圍了一堆人在看。我扒開人群,一眼就看見付春蕾和謝玲在宿舍裡劍拔弩張的樣子。
“怎麼了你倆?”
付春蕾呼哧呼哧氣的不輕:“你問她做了什麼好事!”
“曉晨你來得正好,你看她是什麼態度啊。我就是用了下電腦。這電腦可是大家一起集資作為宿舍的公用電腦用的,又不是她一個人的。我看她剛才出去以為她不用了,就把下載暫停了,怕佔網速。結果她跟我吼到現在!”
我什麼都沒說,先把看熱鬧的都趕出去,門一甩:“家門不幸啊,你們吵架就不能含蓄點,都成全樓焦點了。”
然後付春蕾就哭,她一哭,謝玲就更覺得委屈了,又驚又憤的表情。
後來付春蕾哭著奪門而出,怎麼勸都沒用。謝玲也來了一句:“我去和班主任說我要換宿舍!”
兩個人走後,我這午覺也睡不成了。等田莉莉回來看見我在一個人撥弄吉他。“怎麼就你在啊?”
“她倆一個離家出走,一個去找班主任換宿舍了。”我怏怏地說。
“哦。”田莉莉放下包,換了身衣服:“一會兒給我抄下筆記,我下午不去教室。”
我停了下來,不解地望著她:“她倆都這樣了,你怎麼一點也不關心?”我沒想到宿舍關係已經冷漠至此。
田莉莉一聲冷笑:“她倆,一個是同屋子住著從來不主動和我說話,視我為無物;一個是一門心思都在鑽營對她有利的人際關係上,視我為糞土。她倆關係不和,關我屁事。”
我接不上話。
田莉莉臨走前說了一句話,她說:“人這一生,時間有限。沒法面面俱到維繫好所有人的關係,我只要把握好重要關係就夠了。重要關係才決定幸福指數。”
我聽得若有所思,可又覺悵然若失。我想,人和人的關係如果從一開始就貼個便籤,劃分為重要與不重要,是不是功利心太強了?她這樣和謝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