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天地，以眾生為草芥，萬物為芻狗，任何人在天地之中，斷然不可能影響四方天氣，引動八荒之勢。

但，這一刻，眼前的這個人，卻是做到了，他屹立於雲海之上，眼神之中，一股淡然輕蔑之意，似是藐視眾生，那股恐怖的氣息，甚至在至尊與李浩玄的身上，李長生也未曾感受過。

不……

這不可能！

天道之下，萬物自有運轉秩序，超越人世之間所能承載的力量，已經不可能再出現了。

為何……

李長生滿臉駭然之色，只覺得眼前的這一幕，似是讓他有種穿越回千年之前的感覺。

“你……”

李長生口中剛擠出一個字，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

雲海之上，屹立著的人，面色冰冷，淡淡地說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仙？”

李長生身子打了個激靈，只覺得如遭電擊一般，一股冰冷的涼氣，一瞬之間，從頭皮直涼到了腳底板，駭然萬分，說道：“你是仙？”

“當然！”

那人淡淡地迴應，如雲海一般平淡，似是這人世之間，萬物在他眼中，形同虛設一般。

這股氣魄，可吞萬里河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不可逾越。

這是一座山，一座高山。

這一刻，連李長生也完全被驚駭住，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色，說道：“不可能……這……可能……”

那人聽到了李長生的話語之後，“嗤”地一聲，似是不屑，發出了冷笑，說道：“你是不是想說，這人世之間，又怎麼會允許仙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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