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擰乾頭髮踏著拖鞋過去，喝完水，往前走幾步就嘭一聲滑倒了。

那畫面太美，幾乎是貼地式滑行，自殺式撞牆，最後手忙腳亂掙扎一番後哐當扎入泳池。

好大的水花。

這種極限操作把一旁訓練的游泳運動員都嚇到。

這年頭，自殺還能玩出花。

小姑娘真是人才。

許掣比救生員反應快，但是陸琰的位置更近。面板白到發光的黃毛男生魚一樣潛過來抱她，入目就是股猩紅的血絲，在水中擴散繚繞，掠過他的面頰。

女孩和之前一樣軟。

小小的一隻，沒怎麼用力就撈起來。圓眼緊閉，額頭破了個角，正在往外流血。陸琰抱著人游到岸邊，伸手摸到地上幾乎沒了阻力的瓷磚，手指捻了捻，目光落到角落處側翻在地的警示牌。

【地板溼滑，請勿入內】

他還沒想通小姑娘的書包怎麼會放到這個地方。

人就往後倒，吃了一口飽含dna的洗澡水。

許掣抱過葉可，站在水中愣住。

當初在學校六角樓那邊的感覺再次襲來，腦子彷彿被凍住，四肢也不大能動。

女孩擠擠眼睛，抱他手臂。

“大哥，我眼裡好多星星……咦，這血是我的嗎？怎麼這麼多，你快幫我按住呀，流光腦子就缺氧啦。”

“我的血，我的血，我好不容易才養這麼胖的！”

好聒噪一女的。

陸琰站穩了，游過來，“你別動，我看一下。”

他伸手，女孩嫌棄地咦了一聲，腦袋抵住大哥蹭蹭，“你走開，別碰我，寶寶看到你昨天吃的飯都要吐出來。”

“小沒良心，剛才救你的不是我嗎？”

懶得跟他說話，女孩嘟著嘴抱許掣，“大哥，你看我好可憐哦。”

許掣緊緊抱她。

看一會兒陸琰，臉上就是大寫的你腿不要了，你不想活了，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對方笑一下，眉眼有些戲謔，側身往泳池另一邊看——波浪卷的瘦高女生抱臂站在泳池中，正專心看著許掣的背影，觸到陸琰的目光縮了下。

男生面板白得發光。

懶道，“你自己的爛桃花可別算在我頭上……我要收拾人，也是收拾你。”

許掣抱著人上去，要來酒精幫她清理傷口。

簡易處理後，將泳池中的女生揪上來，眾目睽睽之下拉到維修區，眼看就要讓對方也來個貼地滑行，托馬斯迴旋撞牆哐當落水。

葉可卻不幹的，從椅子上跳起來猛地抱住許掣大腿。

“你只能抱我，不能碰其他的女人！”

陸琰瞄她胸，“你……也算女人？”

葉可扔毛巾砸他，怒道，“關你屁事，你個殺馬特是不是暗戀我大哥？！”

陸琰同學要瘋。

“我去你媽的。”

小姑娘死活不許許掣碰對方，斜眼看瘦高女生，氣道，“他是我大哥，你找別人去，再盯著我大哥的身體看，寶寶就要發飆了。”

許掣沉著臉，慢慢鬆開手。

他看她磕破的額角，眼中滿是疼惜。

地上的女生從 驚恐到失望，不肯看二人一眼。

小姑娘換好衣服出來。

許掣揉她臉頰，“你打算怎麼發飆，如果她再……看我？”

葉可扳著手指頭，“看一分鐘十塊錢，看重點部位加價，她要是不交錢，咱們就把她按在泳池裡喝大家的洗腳水！”

許掣，“……”

“是不是被寶寶的機智所折服？”

“……”

男生牽她出去，看著午後明晃晃的太陽，慢道，“其實她以前問過我，要不要在一起。”

葉可低著頭。

大拇指和食指比劃胸與胸之間的差距，感覺不妙。

那女孩少說也有B！

而她連對A都沒有！

他又說，“可是我總夢到有人哭著抱我脖子，很小的樣子……很像你。”

葉可晃晃腦袋，想說我們原來有同款夢。

許掣一言不發蹲下來，垂著腦袋，聲音沉沉如霧靄，“你真的沒事嗎？candy，我不能沒有你。”

80、不怕我給你種娃娃了？【終】

他好傻。

小姑娘用毛巾攆掉耳朵裡的水，故意把溼漉漉的毛巾往他頭上蒙。許掣愣住，伸手扒，扒是扒不掉的，葉可彷彿智障不停地往上拉。

“掀起你的蓋頭來，讓我看看你滴臉，你滴臉兒紅又圓啦，好像那蘋果到秋天~”

男生猛地扯了甩開。

就看葉可圓眼笑彎了，往他懷裡躲，“大哥你不要皺眉，寶寶看了心疼。”

說完，伸手撫平隆起的眉，細細摩挲皮下的骨，強拉著許掣嘴角讓他笑。

他要掐她，人家也沒躲。

就迎難而上波他臉，乖得不成樣子，“我也不能沒有你，寶寶已經到你碗裡來啦，以後就是大哥的專屬磨牙棒！”

小手抱著高出自己許多的男生，波波波，親得毫無臉皮。

陸琰出來。

手裡拿著某人落在泳池的發繩，就看雪似的黑髮少女眯眼抱面板微黃的健碩男生，她靠在他懷裡，不夠似的，一直往裡鑽。

陸琰就想起那日葉可在他懷裡，厭惡似的，奮力往外掙。

他收了發繩，不再看她。

折回去，透過發黃的玻璃，又下意識回望。

兩人騎在單車上，行出很遠。

車上的小人從始至終，沒回頭。

許掣怕她腦子摔出毛病，帶去醫院檢查。

後來消失兩天，回來帶了很多口服液，還有什麼中華鱉精、古法藥貼……葉可看著盒子上那隻鱉，心裡就很怕……這玩意兒女生吃下去長出雞雞怎麼辦？

大哥又不可能在下面，她也沒膽子找小姐姐……要那鐵棒有何用？

暗戳戳丟給老葉。

老葉怕媳婦誤會，又暗戳戳扔到小葉房間。

這鱉精，真的成精的。

小姑娘最後只能帶著鱉精登許家門。

彼時許掣正坐在沙發玩遊戲，小霸王學習機，插卡的，手柄線很長……如果不是他一米八，拳頭很硬，葉可就非常想笑。

許鑫坐在下面的位置，兩人在玩《魂鬥羅》。

圓臉男生看到葉可，喊了聲“嫂子”，丟手柄就跑。

許掣玩到boss關卡，沒空理她，就坐在那狂按手柄，手臂上的肌肉都股起來。葉可表情古怪站一會兒，乖乖坐過去，瞧著大哥要死，就撿起許鑫的手柄來玩。

她這一代成長起來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