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類的私人物品,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能碰到。平時也很少和人勾肩搭背,最親密的肢體接觸,大概是用拳頭教對方怎麼做人。
她是他的寶寶。
可是今天卻被其他男人圈在懷裡,衣衫凌亂,看著不大清白。
這事還是要怨生物課裡的達爾文,這廝搞的優勝劣汰物競天擇深入女孩靈魂,叢林法則總讓她每天都活在危機中——葉可心中一涼,想著,自己大約要被淘汰了。
她這樣的狗腿子,大約苟不住了。
嘴裡的甜味漸漸回苦。
許掣沉默的姿態讓她很難受,就像心裡綁塊鉛,沉入大海。
懷中的人吃著吃著又哭起來。
眼淚啪沓啪沓。
許掣只是摸她腦袋,“不急,你可以都帶回去,只是別多吃,要壞牙。”
葉可揣了褲兜,又到處找袋子。
最後提著東西站在許家門口,感覺自己吃了頓分手飯,也不敢指望大哥騎車送自己,就垂著腦袋畏畏縮縮往河邊走。
67、活著的時候在一起,死了埋一堆【3200珠加更章】
男生騎車出來,不由分說撈她前放。
葉可不敢抬頭,他也沒有多說,等到大院門口才道,“這事別跟你父母說,你爸脾氣衝,如果找上陸家要吃虧。”
葉可點點頭,“我知道。”
許掣又說,“我會處理,你別怕。”
她又哭,但是卻不敢哭出聲,就很憋地落淚,滿心的絕望。
許掣看一會兒,按住女孩腦袋,勾下她輕顫的臉頰,“你哭得我心疼,candy……反正你成績已經出來,很好的,我就跟你進家一趟。”
葉可抬頭看他,有點懵。
眼角掛著瑩瑩的淚,不知道大哥要幹什麼,惶恐如雞崽。
但是能和他多處一會兒,哪怕就一會兒,她都是甘願的。
許掣拎著人往前走。
進了門,坐在狹小的客廳裡。男生沉著臉,沒像以前那樣大咧咧抬腳上桌子,只是雙手交扣,眉頭肅著,側臉輪廓分明。
葉可坐不是站不是。
燒水給他泡茶,還把手燙個血泡。
笨得捉雞。
許掣眼神一暗。
拉過她,“疼不疼?”
“……不疼。”
她低著頭小聲回。
男生笑一下,“那就是疼了,乖寶……不疼了。”
他低頭給她吹手,眉間一片溫柔。葉可覺得自己心臟病要犯了,花痴直接癌變——伸手想擼大哥頭,伸出去又很慫地往回收。
這狗膽包天的,怎麼不給她作死。
忽然許掣往上一頂,挨著她冰涼的掌心。
“老公給你摸。”
她哎了一聲。
轉頭想看許掣的表情,就發現大哥像沒事人一樣靠回椅子,表情淡淡的。別說看出點什麼,多盯一會兒就覺得自己是個垃圾。
葉可抿抿嘴,坐到邊上。
傍晚,葉家夫婦一臉疲憊回來。
就看屋裡坐著尊佛,而自家女兒跟佛前童子似的,束手束腳坐著,頭低得厲害。
許掣說,“叔叔阿姨好。”
然後在二人一臉懵逼之際,從包裡掏出沓紙放桌上。
“你們看看吧。”
一份是為葉可寫的跳級申請,另有幾份是雜七雜八的購銷合同,數量之大,金額之多,夫妻兩一時在腦海中想象不出倉庫該有幾米高。
也想象不出許地主家到底是金子多還是鈔票多。
許掣把家中打算開平民百貨商場的事說了,又講些其他的事。
大致是買下包括船舶廠在內的幾個工廠變賣的裝置,打算請懂行的師傅把關,話裡話外很有技巧地把葉建國一番吹捧。
男人乾的就是檢修,技術過硬,之前也動過出去另謀生路的想法。
但是本地除了大型國企,民營的幾乎沒有。
根本無用武之地。
聽許掣這麼一說,葉建國心門一亮,但同時又替許家愁起來,“這可不是筆小數目,後生,你說的這些你爺爺知道嗎?”
“知道。”
許掣臉上也不惱,“到時候您可一定幫忙。”
葉建國猶豫著,還是答應了。
孫萍一向愁眉不展的臉,晴開些,握握丈夫的手,兩人目光落到那份跳級申請上。
許掣直言道,“開學高二,我想讓可可跳級,跟我一起。”
“這是……”
孫萍狐疑看著女兒。
小姑娘披著許掣的外套,聽三人說話,就一直用腳去搓茶几腿。
“可可成績很好,我要帶她一起讀書。”
後來葉可才知道,許掣家在以前成分不好,除了他父母,當時的親戚幾乎都走了。後來最難過的那幾年,許掣父親拉去住牛棚,而他母親在生完他後,沒多久就過世。
他是姐姐拉扯長大的。
姐弟兩相依為命,許伊為他還偷過別人家的糧食。
誰欺負他,就跟人拼命。
所以不管家姐後來怎麼折騰霸道,男生都不會頂嘴。在最後一年,許掣父親受不了投河,以前的僕人張叔從牢裡出來,找到兩姐弟,這才護著二人長大。
許掣說,他也有很餓的時候。
家裡曾經有過一條狗。
沒糧食養,偷吃鄰居醃肉讓人打死吃了。
他無法忘記,所以看到諂媚歡脫的她就總想餵飽。
後來年代變化,河東河西,許家爺爺回國投資,照顧兩姐弟,這日子才算好起來。老爺子住在舊城舊房,做生意也做善事,老人家總說活著的人最重要。
許掣不大記得父母的樣子。
卻記得一個男子漢該有的擔當。
他坐在葉家,說上大學就帶她上大學,出國就帶她出國。
活著的時候在一起,死了埋一堆。
葉建國和孫萍說不出話。
他們看看尚且年幼的女兒,不懂眨眼的功夫,小白菜還沒長成呢豬兒蟲就已經到家門了。
孫萍讓許掣先回去。
夫妻兩一言不發坐在客廳,從頭到腳盤問葉可和許掣的事。小姑娘一副神魂出竅的傻樣,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大約就是長工和地主日久生情?
飼主和寵物心心相惜?
舔狗終於舔到應有盡有?
孫萍晚上帶她睡大屋,把丈夫趕去客廳。
女人摸著女兒厚且黑的發,“你喜歡他麼,可可?”
“……喜歡。”
小姑娘掖著被子,滿腦子都是許掣。
這都已經不是喜歡了。
而是滿心滿意的崇拜。
她不自量力想過他喜歡自己,但從沒奢望過,大哥能這麼喜歡自己。
他那麼厲害的。
頭髮絲都金光閃閃。
而她除了是個寶寶,很能苟且,實在說不上配。
孫萍笑起來,“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