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阿琦現在已經能在水下呆半個小時不用換氣，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游到海面換了口氣，然後回到了艦島最大的窟窿旁，這裡位置較淺，視線較好。他用手去除了窟窿周圍的海草，然後和黑寶一起遊了進去。

這個窟窿的確是玻璃窗，窗上的玻璃已經破碎脫落，留下整齊的窗框。窗後就是空間較大的指揮中心，裡面真是一片狼藉。舵盤還在堅守著它的陣地，宣示著自己不可動搖的指揮權……

時鐘在不知不覺中走向清晨四點鐘，思路異常活躍的劉錦城一發不可收拾，直到整篇故事的三分之一章節告一段落才停了下來。他用手背揉了揉有些疲倦的雙眼，接著欣慰地翻動起長長的記事本里的文字來。

十來分鐘後，他終於合上了手機，客廳裡瞬間漆黑一片，直到眼睛完全適應了黑暗，他才轉身抬手拉開窗簾看向窗外，然後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起來。

窗外，深秋的夜晚依然掛著黑色的幕布，就連習慣夜間出行的流浪貓此刻也躲在隱秘的草叢間蜷縮著身子睡著了，根本聽不到它們相互撕咬打鬧的聲音。

路燈安靜地照耀著灰色的馬路，即使無人經過，它們也會這樣夜夜堅守著自己的工作崗位，從不鬆懈片刻。

不知名的飛蟲偶爾會冒著寒冷的空氣拍打著翅膀掠過路燈的玻璃燈罩，接著路面上便有了黑色的小影子，即使就是那麼一瞬間，也會給孤獨的路燈帶來些許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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