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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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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劉裕這個人什麼也不信,真實的情況是當時的劉裕聲望也不夠,根基也淺薄,所以只能讓哥的白痴大哥晉安帝第二次當皇帝,自己則打著白痴皇帝的招牌獨攬軍政大權,南征北戰,積聚實力。

等實力積攢夠了,劉裕就開始學桓溫了。廢一個皇帝,立一個皇帝,這樣能建立威權。哥的白痴大哥什麼也不懂,哥不同意立,劉裕就不能廢,因為司馬家沒有比哥更合適的人,哥是琅琊榜確認的。哥沒日沒夜地陪著哥的白痴大哥晉安帝,跟他同吃同住,千防萬防也沒防住劉裕。有一天哥病倒了,到太醫院去治病,劉裕逮住機會就讓琅琊王氏的王穆之用平常穿的衣服打了個繩結,把哥的白痴大哥晉安帝給勒死了!

哥哭哥的哥,也哭哥自己。劉裕這時候權大無邊,他想幹的事兒,普天之下已經沒有人能夠再阻擋他。哥有什麼辦法呢?只能接受劉裕的安排,繼續當皇帝,繼續給他當傀儡,當招牌。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進江湖容易,出江湖難。

哥像一個過渡句,起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哥不想當皇帝,真皇帝是誰,哥不是白痴,心裡門兒清。哥是被趕鴨子上架一樣趕到皇帝位置上,來當這個亡國之君的。

一年後,劉裕準備停當了,“昌明之後有二帝”,數目也湊夠了。劉裕就派他的心腹傅亮幫哥寫好了禪位詔書,拿來讓哥抄作業。哥欣然接受,並對傅亮說:“早在桓玄篡位時,晉室就已經失去天下了。因為有劉公,才又延續了將近二十年的國祚。今天做這件事,是心甘情願的。”

哥態度好不好?夠好了吧?可劉裕還是沒放過哥。

本來,歷朝歷代的禪讓之君都能圖個活命,像東漢的漢獻帝,曹魏的魏元帝,禪讓之後都活得好好的。可是讓哥想不到的是,到我這裡就不行了,開了個開國皇帝殺死禪讓之君的惡例。最最最讓哥想不到的是,獻計搞死我的,竟然是哥在得意時期最好的兩個朋友兼內弟——哥的大舅子褚秀之和小舅子褚淡之!

哥禪讓以後,褚秀之和褚淡之就賣主求榮,投靠了新主子劉裕,負責監視哥。他們的親妹妹、我的妻子褚靈媛給我生了個兒子,這倆人急忙向新主子劉裕報告,然後在飯菜裡投毒,把他們的親外甥給毒死了!

褚靈媛對她的兩個哥哥傷透了心,從此我們夫妻倆跟他們斷絕了親戚關係,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從此以後買菜做飯的事兒褚靈媛都親自動手幹。

褚秀之和褚淡之又想得到新的立功表現的機會,他們建議劉裕派哥的舊部下張偉攜帶一瓶毒酒來把哥鴆殺。張偉真是個好人啊!他嘆息道:“要毒殺主君讓自己活下去,不如死了!”他就自己喝了毒酒,頂天立地地死去。

那怎麼辦呢?褚秀之就向劉裕強烈建議,叫褚淡之假意去看望他們的妹妹褚靈媛,讓親兵們暗暗地跟在後面。

那邊,褚靈媛不叫褚淡之進門,到外面冷冷地質問他:“你又來做什麼?”

這邊,褚淡之的親兵們懷揣毒酒,翻牆進了哥的屋裡,逼迫哥把毒酒喝下。哥搖頭拒絕說:“佛教教義中說,人要是自殺了,轉世就不能再投人胎了!”褚淡之的親兵們就把哥挾持到床上去,拿被子捂住哥的臉,用力扼死,然後跳牆跑了,只剩下褚靈媛的哭聲。

東晉王朝至此完全滅亡了。想當初,是晉武帝司馬炎接受魏元帝曹奐禪位的。到如今,也正是魏元帝曹奐的後代曹虔嗣帶頭勸劉裕當皇帝,接受我的禪位。褚秀之和褚淡之給劉裕出的不讓我活下去的主意,曹虔嗣也沒添好言。隔了二百一十四年,他們曹家的仇總算報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出來混總要還的。那就還了吧!

我三十五歲當皇帝,在位一年,享年三十六歲。

日期:2019-09-24 22:54:52

我是宋武帝劉裕

我叫劉裕,是個貧苦的砍柴郎。公元363年4月16日,我出生在晉陵郡丹徒縣京口裡,裡,就是村子的意思。我剛出生,我娘就難產死了。我爹——農民劉翹,沒有辦法給我餵奶,也沒錢請奶媽,打算把我扔了。多虧了同村劉懷敬他娘,奶水多,心腸好,用她的奶水把我養活下來。因此我還有個小名叫劉寄奴,就是寄養在別人家的小奴隸。

我長大後,身高七尺六寸,膀大腰圓,是把砍柴的好手。東晉施行門閥士族制度,只有出身好、家庭環境優越的官二代、官三代、官十八代才能有個好出路,而我出身農民,不是士族,是寒族,別人有的是背景,我有的只是背影。所以我只能砍點兒柴賣點兒錢,在那些同一個太陽照耀下計程車族子弟們眼裡,低人一等,卑賤寒微。

我也粗通文墨,讀過些書,知道秦朝末年陳勝說過一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可是在東晉這種門閥士族制度下,我想走做官的路是絕不可能的。人總得有夢想,官做不成,我就夢想發財。

士族刁逵開了個賭場吸引我們去賭博,並向我們放高利貸。我經不住誘惑就去了,贏了還想贏,輸了想翻本,越賭越大,最後欠了刁逵三萬錢,把我賣了也還不起他。刁逵就到我家逼債,把我捆起來百般羞辱。這時候我遇到一個救命恩人,就是王導的孫子王謐。王謐財大氣粗,三萬錢對他來說只是毛毛雨,他正好到刁逵那裡做客,見刁逵把我這個失敗的欠債賭徒折磨成那個樣子,就突發善心,替我把三萬錢賭債還了。

我對王謐使勁地磕頭,說這三萬錢是我欠他的,一定要還他。

王謐眯著眼睛笑了:“劉寄奴啊,你是不是叫劉寄奴?你就算砍一輩子柴也掙不了三萬錢啊。”

我問他:“那咋辦?”

王謐說:“謝安正在組建北府兵,他侄子謝玄具體負責這個事兒。這北府兵,專招那些打仗不怕死的寒族少年,我看適合你。你到謝安那裡去當兵吧!”

我是一個兵,來自老百姓。參加了淝水保衛戰,打仗很勇猛。

淝水之戰發生在公元383年,那一年我二十歲。操盤手謝安淡定地指揮著他的侄子謝玄,率領包括我在內的八萬北府兵,把前秦皇帝苻堅親自統帥的九十七萬前秦軍隊打得草木皆兵、風聲鶴唳。

到了公元397年,我三十四歲了。謝安被他的女婿王國寶氣死。丞相司馬道子剝奪了謝安侄子謝玄對北府兵的領導權,謝玄不願爭執,拱手相讓,不久患病而死。北府兵領導人從謝玄過渡到了皇族司馬怡,又過渡到了太原王氏家族的王恭。

這時候我已經做到了北府兵的別部司馬,對我的遙遠上司劉牢之頂禮膜拜。劉牢之的頂頭上司是誰,我不管,我只聽老闆劉牢之的命令,軍人嘛,就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這一年,王恭起兵造反了。造反的原因有兩個:第一,丞相司馬道子採納王國寶的建議,削減北府兵的兵餉。第二,王恭曾經被王國寶的弟弟、酒瘋子王忱酒後辱罵,雖然同屬太原王氏家族,但是兩個王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王恭造反,丞相司馬道子早就準備好了。他讓謝安的兒子謝琰接替王恭當了北府兵的一把手。北府兵本來就是謝安組建的,謝玄領導的,謝家人有著無與倫比的威望,這一下都不聽王恭的了,都聽謝琰的了。劉牢之是北府兵資深元老,他一倒戈,王恭就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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