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關心潞王府的假銅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因為那根本就不是重點，重點是製造假銅過程中出現的副產品：火礬油。

火礬油一定就是丨硫丨酸！

這是化工之母！

作為一個穿越者，反而在技術上被這個時代的土著給超越了，這確實有些可笑，同時也說明了另外一個問題：這個時代的科學技術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原始，至少他們已經能夠製造出丨硫丨酸了。

可惜的是，不管是潞王還是他手下的那些個“修士”們，都沒有意識到他們所做的事情具有多麼重大的影響，並沒有在這個基礎上更進一步，反而是利用這項技術來做最簡單的牟利。

這就好像火藥產生之初僅僅只是用於生產煙花爆竹，而不是用來製作火炮。

從本質上來看，雖然煙花爆竹和火炮是同一種東西，卻有天壤之別。

事實上，被西方稱為鍊金術師的方士們恰恰就是化學的奠基者，早期的化學成就幾乎無一例外的來自於這批人，是他們拉開了化學的大幕。

當然，這些術士的初衷大多是為了煉製長生不死的丹藥，或者是為了找到點石成金的手法，卻在無意之中開啟另外一扇大門：化學。

既然製造假銅的技術已經外流，只要擁有足夠多的原材料，張啟陽自己也能生產出丨硫丨酸。

可惜的是，他沒有。

液態的丨硫丨酸銅雖然確實存在於自然環境當中，但卻非常稀少，幾乎可以算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也不知道潞王撞了哪門子大運，竟然得到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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