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裡，羅山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就連身體素質遠超常人的羅山，都只覺得自己的身心一陣疲憊。這其中自然有他耗費自己的古武修為一直給周思源撐著的緣故，更大的一個因素就是羅山一直在擔心，一直在內疚，也一直在提心吊膽。

如果自己沒有選擇幾乎用盡全力，而是把周思源打敗就算結束，周思源也不會面臨現在生命垂危的境界。一這樣想，羅山就覺得自己更加自責了。

“山哥，你先坐會兒，到底怎麼了。”

“我可能因為自己一時賭氣，真的毀了一個人。”

“那他也這樣想嗎？”

羅山想了想周思源那個時候的微笑和眼神裡面的欣慰，那是快要溢位來的感覺。

“不，他很高興。”

“山哥，這樣的話就不能怨你，就算是死也值了。”

“但是我只是因為想要招攬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沒有啊，能和山哥在一起是他的殊榮。”

之後張剛還說了些什麼有的沒的，羅山就聽得不是那麼真切了，因為他總是會想起來周思源給自己說的那句“求你用全力”，想起來周思源的堅強和最後的微笑。

總覺得自己心中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百味雜陳。

羅山一直盯著急救室門上那個“手術中”的牌子，等到燈突然暗下來的時候他也條件反射一樣的從自己的位置上面跳了起來，燈滅了就意味著手術已經完成，或者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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