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凱說:“好阿,誰怕誰。”
二十一點剛開局,顧凱就拿了一手好牌一張黑桃k、一張黑桃十和一張紅心a,這湊合起來就是剛剛好的二十一點了,而且還是最大的一副二十一點。
趙一寧就沒那麼好運了,湊合起來也才二十點,不過她以為自己是最大的了,所以她很得意地笑了笑。她穩操勝券,看向顧凱,問顧凱:“我不要牌了,你要麼?”
顧凱想讓趙一寧贏他一把。他溫柔地笑著說:“好阿,我來一張。”
然後顧凱抽了一張牌,無論這牌多少點,都是破了二十一點的。顧凱可不想讓趙一寧知道他放水了。他看了手裡這四張牌,假裝很失望地把牌攤開了,對趙一寧說:“哎呀,好遺憾,我以為可以抽到七點的,沒想到抽到了一張黑桃k,破了二十一點。我輸了。”
趙一寧看了一眼顧凱攤開的這四張牌黑桃k、黑桃十、紅心a和方塊三,她高興地把她手裡三張牌亮給顧凱看,像是在顯擺她的運氣爆棚。她對顧凱說:“哈哈,就算你不抽新牌,你的十四點也贏不了我的二十點。”
趙一寧永遠都不知道顧凱抽到的並不是黑桃k,而是那張方塊三。顧凱也不會讓趙一寧知道他其實放水了。
顧凱看趙一寧這麼高興,自己也很心滿意足地微笑著,還在趙一寧假裝自己是失敗者,說:“哎,看來我的運氣花光了,我輸得心服口服。一寧,該你問我問題了,我如實回答。”
趙一寧一直想問顧凱一個問題,她說:“顧凱,還記得昨晚我把你鎖在門外麼?你說過有一番情話要說給我聽,我想聽你對我說那番情話。”
part113.
趙一寧居然想聽顧凱說情話了,顧凱倒是有所準備,他其實把這番話藏在心底裡很久了,絕對不是現場發揮如此草率。
顧凱剛啟口:“一寧,我……”
趙一寧突然意識到忘了做什麼準備,她馬上抬起右手,捂住顧凱的嘴巴,制止顧凱說話:“等會。”
顧凱被趙一寧這麼一捂,有點兒不知所措。他眨巴著眼睛,不知道趙一寧還想幹嘛。
趙一寧放開捂住顧凱嘴的手,然後跑去拉開茶几抽屜,似乎在裡面翻找著什麼東西,趙一寧看上去似乎找得很著急。
顧凱在一旁看得都一臉迷糊,雖然不知道趙一寧到底要幹嘛,但他也只能任由趙一寧如此。
趙一寧終於從抽屜裡拿出一支錄音筆給顧凱看。那支錄音筆是銀色的,它的體型跟普通的鋼筆沒啥區別,最適合隨身攜帶了。顧凱看了這支筆之後,有些納悶:“錄音筆?”
顧凱慢慢地醒悟過來,原來趙一寧想把他對她說的這番情話珍藏在這支錄音筆裡啊。對此,顧凱也只是輕輕地一笑,實在佩服趙一寧有想法。
說情話在趙一寧看來是一件多麼值得回味的事,這麼重要的事如果不錄下來留個紀念,怕是到後來自己白髮蒼蒼時,她就沒有什麼青春去回味了。
趙一寧羞澀地紅著臉,給顧凱解釋說:“我想把顧凱對我說的情話用錄音筆錄下來,等我老到七八十歲時我就播放這段錄音,我想回味一下咱們年輕時的放蕩不羈。”
顧凱聽完趙一寧所說的話後,也沒多大反應。他覺得趙一寧說的也不無道理,人每到老年時期,就會想著翻開小時候給自己拍的照片或是自己寫的日記開始回憶美好的陳年往事,不有一句話說得很對麼八旬老人每天做最多的事不是跳廣場舞看京劇,而是坐在炕上懷念過去。
顧凱很支援趙一寧這樣的做法,對趙一寧說:“好阿,一寧,你就把我這段情話用錄音筆錄下來,等我們都老到七八十歲時,我們再播放出來……”
趙一寧眼睛裡似乎在閃爍著淚光,這是感動了。她搶著顧凱的話,說:“讓我們回味青春。”
顧凱抬起右手,摸了摸趙一寧的腦袋,笑得很溫柔:“是的,到那時,我們一定會覺得年輕時候很美好,這樣我們也死而無憾了呢。”
趙一寧滿意地點點頭,對顧凱說:“對,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錄吧。”說完,趙一寧就按了錄音筆的“開始”鍵,錄音筆開始錄音了。
顧凱跟趙一寧深情地四目相對起來。趙一寧每每跟顧凱這樣深情地對望,都免不了緊張地羞紅了臉,不過趙一寧從顧凱的眼睛裡看出了堅定。顧凱開始說出埋藏在心裡很久的那番情話:“一寧,我……”
那一天,顧凱整整說了六分鐘的情話,湊合起來足足有一千多字。顧凱在說情話時,趙一寧被感動得淚流滿面,她的手裡緊緊拽著錄音筆不放,這段情話也就這樣被收藏在錄音筆裡。
顧凱說的這番情話,字裡行間都透露了真切,趙一寧知道,這是她有史以來聽過最動人心絃的情話了。那一天也順理成章地成為趙一寧最刻骨銘心的一天二零零二年二月四日。
顧凱說完情話後,趙一寧順便按了“結束”鍵,從此,這段短暫的六分鐘謎一樣的情話就將永遠塵封在這支筆裡。顧凱撲上去,緊緊地抱住了趙一寧。趙一寧也緊緊地懷抱著顧凱,下巴架在顧凱的左肩上,熱淚盈眶,對顧凱說:“顧凱,我喜歡你。”
顧凱涕零地說:“一寧,我也是。我們要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鄧夢伊跟徐薇吃過早餐之後,想著要回家了,她一宿沒回家,她媽媽在家難免會擔心了。鄧夢伊便對徐薇說:“徐薇,我想我要回家一趟了,昨晚沒回去,我媽肯定會擔心的。”
徐薇說:“好阿,替我跟阿姨問好。”
鄧夢伊點點頭,“嗯”了一聲就離開了徐薇的家。然後徐薇的家裡空蕩蕩地只剩下徐薇一個人了,她迎來了短暫的孤獨。
鄧夢伊到她家有十來米遠的時候,就看見她媽媽剛好送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鄧夢伊隱隱約約聽到她媽媽跟那個男人的對話。
鄧夢伊的媽媽葉子洋對那個男人說:“黃先生,慢走不送了。”
男人對葉子洋說:“嗯,好的。天氣慢慢地變冷了,葉女士也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
葉子洋點點頭,說:“好的。”說完,那個男人就向葉子洋告別了,轉身離開了鄧夢伊的家。葉子洋是目送他的背影消失的。
鄧夢伊在遠處看得也很疑惑,她不清楚她的媽媽怎麼跟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陌生男人交談,她想一探究竟。
葉子洋正準備進屋時,鄧夢伊就在遠處給她媽媽打招呼:“嘿,媽,你怎麼在外面啊。”
葉子洋聽到是鄧夢伊的聲音,便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向她步步走來的鄧夢伊,微笑著也跟鄧夢伊打招呼:“夢伊?你回來了。我就知道嘛,我女兒長這麼大了,用不著我瞎操心的。”
鄧夢伊已經來到葉子洋的身前,疑惑地問她媽媽:“媽,我剛才看見你送走一個男人,他是誰啊?”
既然被鄧夢伊看見了,葉子洋也沒想著隱瞞,向鄧夢伊介紹道:“哦,那個男人姓黃,你叫他黃叔叔就可以了,他是一名牙醫,前不久我在公園碰到並結識的,我跟他聊得很開。”
日期:2020-04-20 1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