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裡供著不少神像,正廳房梁處橫著很多木杆,木杆上的鉤子上掛著許多正在燃燒的塔香,每支塔香中間掛著一個木牌。
陶姑告訴我,每支塔香能燃一個月左右,塔香中間的木牌上寫的是上香自梳女的名字。
以後我要和其她自梳女一樣上香,只要我上香時候心中虔誠,護佑自梳女的神靈就會護佑我。
在我點頭說明白後,陶姑讓我在神像前面一一叩頭。
我叩頭結束後,陶姑取出一個木牌寫上我的名字,點燃一支新的塔香,並把寫有我名字的木牌掛在塔香中間。
忙完這些,陶姑告訴我,自梳女不得與人苟且更不得嫁人,否則就得不到神靈的庇佑,按規矩是要遭受酷刑毒打後被裝入豬籠投河溺死的。
聽完陶姑講自梳女的規矩,似懂非懂的我默默點頭。
我不知道什麼是苟且,我沒想過要嫁人,我疑惑,既然自梳女不能嫁人,陶姑為什麼要把陳春喜嫁給我爹。
陶姑拍拍我的頭,招呼一名自梳女去為我安排房間。
從那之後,我就在姑婆屋住下了。
住下之後我知道,自梳女的收入,一部分來自陶姑接回來的繁多手工活大家多勞多得,一部分來自她們結伴外出幫工。
自梳女每個月都要上交給陶姑定額的錢,以維持姑婆屋最基本的開支。
時不時的,陶姑會外出替人驅邪。
自從進了姑婆屋,我沒再出過姑婆屋的大門,直到陳春喜在一個月後的一個晚上來我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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