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很好解決,接下來你們每個部門只需要各司其職,該幹嘛幹嘛就可以。”
“他們現在握成一個拳頭砸在我們臉上,等他們將手臂收回去,再一次揮拳之前,我們掰斷他們一根指頭,他的攻擊將不復存在。”
雲柟拍了兩下手,聲音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邊,“所以,你們必須將這一次的疼忍過去,接下來才是我們的主場時間。”
雲柟眼睛裡閃著寒光,手中的筆狠狠在元泰集團上劃了一道。
顧航放下手中的電話,束手無策的看著楚向凡。
楚向凡斜睨著顧航,冷笑道:“你現在去找元康。”
“我現在去找?”顧航有些不理解。
楚向凡開啟膝上型電腦,推到顧航面前,道:“據我所知,雲柟和元康的恩怨可不止一星半點,如果將他們放在一起,一定能掐紅眼。
楚向凡搖曳著手中的紅酒杯,接著說道:“而現在雲柟入局,讓他來選擇的話,第一個要搞死的肯定是元康。”
楚向凡從沙發上站起來,繞著沙發緩緩走到顧航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我們,並不能連續的給誠宇造成傷害,等到它喘過氣,反擊也是很迅速,而且會很猛烈。”
楚向凡掰著顧航的頭面向自己,接著說道:“所以你現在去告訴元康,讓他做好準備。”
顧航感覺背後的西服都被冷汗打溼了,就在前兩天剛剛談好的盟友,天還沒亮,楚向凡就已經將元康拋棄掉了。
顧航穩住慌亂的心,得到誠宇的野心還是吞沒了顧航,將元康扔出去當做擋箭牌,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也好為拖延時間來謀劃下一次的打擊。
顧航想明白了這些,嘴角掛上一絲殘忍的笑容。
無毒不丈夫。
不等顧航回話,楚向凡就鬆開了顧航,走到了落地窗前面,透過玻璃看著東邊升起的魚肚白,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還有,明天回去誠宇,安排法務部將李涵明送上法院。
楚向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深情地望著杯中猩紅的液體,另一隻手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顧航說道:“你要記住,將這個官司打的越久越好,而且要宣揚起來,到明天太陽再升起來的時候,我要大街小巷全在談論這件事情。”
顧航身軀一震,道:“那我的事不就暴露了?”
凌天行坐到顧航側面不遠處,將酒杯伸在半空中。
顧航不明所以,還是拿起桌上的酒杯和楚向凡碰了一下,接著兩人一飲而盡。
楚向凡放下酒杯,這才說道:“當然不是讓你回去送死,想想李涵明和凌天行的關係。”
“你只需要想辦法讓凌天行來搞這件事,具體你自己如何脫清干係,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顧航眼睛越來越亮,舔了舔嘴唇,起身說道:“那我這就去了。”
楚向凡“嗯”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盯著窗外的朝陽,心裡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頭條新聞∶昨夜一夜之間,誠宇集團遭受幾大公司的夾擊,今日開市,股票直降了五個點!]
[企鵝新聞∶幾大公司聯手裁決誠宇,是否會引起中國股票市場的振盪……]
[易網新聞∶這次的商業競爭,是正義,還是唯利是圖……]
西安剛剛迎來新一天的朝陽,各大新聞網站就開始了爆發式的流量進入,一條條評論如雨後春筍,密密麻麻競爭著誠宇的問題,輿論上已經被完全引爆。
而在凌晨時分,李涵明發的那一條微博,也很快登上了熱搜。
因為李涵明和凌天行的矛盾早已人盡皆知,李涵明並沒有避過凌天行去寫誠宇集團,而是直接了當從凌天行作為誠宇集團的代言人說起。
其次指出凌天行是誠宇集團的股東之一,猜測他在思考問題方面上也開始增加了商人唯利是圖的思想,而作為一個偶像,一舉一動都會給社會帶去影響,強烈譴責凌天行的惡劣行徑。
接著使用了大篇幅文章,將凌天行代言的誠宇集團旗下的智慧樹乳製品導致的中毒事件給大眾展示出來,最後用了傷情的語言,站在制高點上說著這些都被誠宇集團以強勢手段壓了下去的沒有披露的事實。
這件事在微博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又給誠宇集團狠狠燒了一把火,再加上微博的傳播力,這件事情已經成了大眾極度關注的一個問題。
李涵明站在記者中間,一臉微笑對著這些長槍短炮。
企鵝新聞的記者費力將話筒伸到李涵明面前,急切的問道:“這次您揭露誠宇集團的事情,是因為和凌天行的恩怨馬?”
李涵明早都料到記者會問到這個問題,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說道:“當然不是,我作為新生代的偶像,是萬萬不能忍受像凌天行這種唯利是圖的商業行徑,我們的一舉一動無數的人都在關注著,而我希望喜歡我的,關注我的人都走在正道上,不要像凌天行一樣,被利益迷失了雙眼,謝謝。”
企鵝新聞的記者還想問,身後的記者一擁而上,將他擠到後面去了。
易網新聞的記者將話筒伸向李涵明,身體還在搖搖晃晃著,就急切的問道:“誠宇集團涉及各行各業,您沒考慮過以後您的事業前途嗎?”
李涵明低下頭閉上了眼,做了一次深呼吸,哽咽著抬起頭說道:“我當然怕,但是如果我不披露出來,很可能這些事件就會被時間所掩蓋,所以我思考了很久……哪怕我會被封殺,今天我也一定要說出來……”
李涵明目光堅定的看著鏡頭,大聲怒喝:“請還我一個朗朗乾坤!”
“混蛋。”
前腳剛送走幾位股東,凌天行就看到李涵明對媒體的發言。
估計等不到等到中午,誠宇集團的股票就會再往下降了三個點。
想到這個,凌天行頓時火冒三丈,將水杯砸在了地上。
“喲,這是生什麼氣啊?”雲柟推開門走了進來,一臉戲謔的看著凌天行。
凌天行瞪著雲柟,一聲不吭坐回沙發,閉目養神,臉上的憤怒卻是絲毫掩飾不住。
雲柟也不生氣,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自顧自從一旁飲水機下面取出一個紙杯,一邊接水,一邊說道:“媒體上的事情還需要你去應付,還有你要記得,千萬不要在媒體面前置氣。”
雲柟關掉飲水機,端起水杯站起身,“否則到了他們嘴裡,黑的都能給你說成白的。”
凌天行將頭擰到一邊,沒有一點說話的興趣。
“噗”的一聲,雲柟忍不住笑了出來,將水杯放到茶几上,坐在沙發上說道:“你先平靜平靜,我一會趕去智慧樹的工廠看看,你安排幾個人去看看那些進入醫院的患者到底是什麼問題,這件事情處理好了,可以幫我們再上一個一個臺階。”
雲柟挪到凌天行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嚴肅的說道:“但是處理不好,我們那部分產業基本上就要被閹割掉了。”
凌天行轉過頭來,眼睛緊緊盯著雲柟,注視了幾秒鐘,猛地坐起身來,疑惑的說道:“你不是回誠宇來搗亂的?”
“感情你一直以為我是回誠宇來搗亂的。”雲柟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凌天行,無可奈何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