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對於蘇恆來說，那一切都太遠，便是他的魂魄，也遠遠達不到出竅的程度，只是剛剛凝形。

尤其是現在，偷天鼠出現在他的識海後，便朝著他的靈魂吞噬而去。

長生種是真正生死境遺留下來的，裡面殘留的意識，哪怕再虛弱，也是生死境，非他這個半步生死境能夠比的。

但不巧的是，蘇恆有一雙特殊的眼睛，輪迴之眸。

眼看著偷天鼠就要撲上來，突然，蘇恆識海中多了一個漩渦，在裡面，一雙眼眸緩緩睜開。

“吱！”

偷天鼠的意識明顯感受到了危機，發出一聲尖叫。

蘇恆只覺得自己的魂魄被重重擊打了一下，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就連意識，也有了一些潰散，而那輪迴之眸，也僵住了，似乎即將消失。

輪迴之眸雖然強大，但那需要蘇恆的意識來主導，一旦意識潰散，輪迴之眸自然也就關閉。

“不，我不能死，我要堅持住。”

如果是正常情況，蘇恆肯定堅持不住，但他在接受劍仙傳承的時候，經歷了無數輪迴，也將他的意志錘鍊的無比堅韌。

否則，偷天鼠剛剛那一聲靈魂攻擊，早就讓他魂飛魄散了，畢竟，那可是生死境的攻擊。

“輪迴之眸，給我開！”

識海中，蘇恆的靈魂吶喊。

當識海中，輪迴之眸再度旋轉睜開的時候，那偷天鼠終於露出一絲恐懼。

如果是完整的生死境強者意識，蘇恆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靈魂早就崩潰而亡，但那偷天鼠只是一縷殘留的意識，此刻面對輪迴之眸卻沒有多少抵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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