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局問我方辰涉黑嫌疑調查的咋樣？我說目前還沒有調查出什麼來。他說既然沒有調查出什麼來，那就按規定該放人的放人。”石雷沒有提及李鐵所說的問責機制。這也是石雷比較聰明的地方。他只是說了那些該說的，不該說的一個字也不說。畢竟他上衣口袋裡還有錄音筆呢。

孫惠道：“暫時還不能放。我們警方辦案，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雖然目前還沒有調查出什麼來，這隻能說明方辰他們都隱藏的比較深。這個案子還要下大力氣偵辦下去，一定要查出方辰等人涉黑的證據來。”

“孫局，還要調查下去啊？”

“是的，現在沒有調查出什麼證據來，並不代表以後調查不出來。這個案子目前正處於偵辦階段，還沒有撤案，因此，不能放人。”

在東臨市局，孫惠的話那就是一言九鼎，誰也不敢違背。

石雷只好點了點頭，道：“好吧。”

說了個好吧，石雷又加了一句：“孫局，明天可就是春節了。”

“春節咋了？難道春節還要對犯罪嫌疑人實行大赦嗎？”

“嗯，好吧。孫局，我回去了。”

“去吧，過完春節，要接著調查這個方辰，不查他個水落石出，決不罷休。”

石雷從孫惠的辦公室出來之後，這才悄悄將上衣口袋裡的錄音筆的錄音裝置給關閉了。他感覺孫惠這一次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明天就是春節了，又調查不出人家方辰涉黑的證據，為何還不放人？這要是將來被省廳或者市委啟動問責機制，那就是一個大麻煩，到時候他石雷也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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