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氣,馬上認錯服軟:
“好好好,沒有沒有。
晚上想吃什麼?我去讓小廚房做。
我聽母親說...有孕之人要吃...
黃豆燉豬蹄,和...烏雞湯?”
楊蓁扶額,一張臉已經紅得抬不起來了。
她小聲湊在他耳邊說:
“那兩樣都是...產後才要吃的。”
傅虔也頗有些窘迫。
他沉默了片刻,終於試探著問道:
“不然...我們回蒼北去?有母親照顧,我還算放心些。”
楊蓁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在母親身邊,每日吃的可好了。
到了蒼北,還有五哥和木星他們在。
我們可以一起,遊山玩水,住你小時候住過的地方。”
傅虔低頭看她,將小下巴捏起來道:
“你確定你要住我小時候的寢臥?
那地方條件可艱苦的很。”
“冬無錦被,夏無窗紗麼?”
傅虔想了想:
“這些倒是有。”
“那不就行了!反正只要我們在一起,住在哪兒都行。”
他聽了這嬌弱的話,手臂不由地將她環緊了一些,覆在她耳邊喃喃道:
“恩,只要在一起,哪裡都可以。”
這時候,外頭忽地響起了敲門聲,並一聲通報:
“京華奏報,請領主開門。”
傅虔起身去開門,只見一個身穿金羽令衣服的甲士跪在他面前,呈上一封書信。
“屬下奉太子殿下之命傳信,請侯爺與公主殿下一覽。”
傅虔點了點頭道:
“你下去歇著吧,若有回信自會通傳你。”
誰知那傳信的甲士卻躬身道:
“太子殿下令二位不必回信,並且要當著屬下的面閱後焚燬。”
傅虔微微一愣,雙眸不由地望向方才從內間走出來的楊蓁。
只見她點了點頭,傅虔便將信拿到她面前去一同閱讀。
信中字跡潦草,大意是說如今京華正在清繳南陳餘孽,很是混亂,讓他們暫緩回京。
楊昭在信裡還提到,如今京華城裡突發了一種具有傳染力的怪病,太醫正束手無策。
在信的結尾,他再三叮囑他們不要在短時間內回京,以免遭遇不測。
讀完了信之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傅虔從她手中輕輕抽過信件,當著那甲士的麵點燃了,焚成灰燼。
那金羽令親眼看見這一切之後,便躬身退下了。
傅虔將房門重新關攏,走到楊蓁身邊溫和卻不容抗拒道: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你回京。
此時回京,對他們併入絲毫助益,反而有可能會傷了你和孩子。”
楊蓁低著頭,輕輕靠在他身上,小聲道:
“可是我不回去,你遲早要回潼關。
潼關離得京城那麼近,我擔心...”
傅虔輕笑了一聲:
“放心吧,我暫時不會回去。
我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楊蓁睜圓了眼睛:
“什麼事?”
傅虔颳了刮她的小鼻子:
“自然是陪你。”
她愣怔了片刻,臉上浮起一層紅暈:
“可是...你陪我,那潼關該怎麼辦?”
傅虔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
“我回蒼北也不是完全沒有別的事情做。
蒼北有成片的藥圃,想來京華也用得上。
等過些日子我向京華上一道奏摺,請陛下恩准我督辦京城的藥草運輸一職。”
楊蓁不由地有些興奮:
“那我閒來無事的時候,也可以種種藥草了?”
傅虔蹙眉道:
“你不是不喜歡苦水?怎麼對藥草這麼感興趣?”
楊蓁吐了吐舌:
“我一想到是給別人喝的苦水,心裡就沒那麼難受了。”
傅虔無奈,伸手揉了揉她的臉蛋:
“你可真是個小壞蛋。”
楊蓁讓他揉的呲牙咧嘴,最後卻還是耍賴一般地抱著他的腰問道:
“成不成嘛~”
傅虔沒辦法了,只好應了下來:
“成。以後蒼北的藥圃,就全由你管著,行嗎?”
楊蓁興奮地爬到了凳子上,讓傅虔嚇得夠嗆,連忙伸手抱著她,怕她一下子站不穩栽下來。
誰知她環著傅虔的脖子,慷慨激昂地說道:
“等我掌管了藥圃之後,那天下蒼生豈不是全都繫於我手...
我一定會努力種藥,爭取讓全京華的人——不,全天下的人都喝上苦水!”
“……”
傅虔聽完了她的話,頗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答應了她。
他現在只盼著到時候自己那個爹能一板臉,嚇唬嚇唬這小姑娘,讓她知難而退。
可誰知道他們回了蒼北之後,全家上下從老到少,全都上趕著寵愛這個小姑娘,連他這個正經的駙馬卻被晾到了一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楊小七回蒼北就變成團寵了嘿嘿嘿...
結局的那個瘟疫差不多算是留一個懸念,在肥鴿的接檔文《她本窈窕》裡會以此為開端展開故事~
沒錯,這又是一發安利哈哈哈
小天使們要看的番外我已經記錄下來了,肥鴿會盡力都安排上的!
啾啾你們喲
第64章 大結局
等到楊蓁過了初孕最不安穩的幾天,外面已經立秋多日。
眼看著就要到八月十五闔家團圓的日子,兩人這才感覺到鄴城的清冷。
這種清冷不是來源於外界的,而是來源於內心的。
這一日,楊蓁正靠在傅虔懷裡吃小零嘴,而傅虔正拿著一本兵書目不轉睛地看。
她吃著吃著,忽地嘆了一口氣,小腦袋一偏:
“傅虔,往年的八月十五,你都在做什麼?”
傅虔的視線沒有從書上挪開,一隻手卻探到小几上取了一帶蜜餞果子過來送到她懷裡:
“軍中將士們都不能回家,我自然是要陪他們一起。”
楊蓁喜滋滋地拆開那包新的蜜餞,先往他嘴裡塞了一塊。
過了一會兒,瞧著他的臉色沒什麼變化,才給自己餵了一塊。
傅虔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於是便將目光從書本上移開,騰出手來捏了捏他的臉蛋,輕笑道:
“小壞蛋。”
楊蓁笑了笑,感覺到酸甜的蜜餞果子入口便有一層糖飴化了,吃起來十分可口。
傅虔似乎也覺得味道不錯,又從她懷裡偷了一塊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問她:
“那你呢,往年也就只能待在皇宮裡參加宮宴麼?”
楊蓁點了點頭,將蜜餞的紙包放在他手心裡,板著指頭數:
“有母后在頤和宮辦的賞菊宴,有大哥在太子府辦的螃蟹宴,到了晚上還有宮宴和賞月宴。
說起來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