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卜居雲以犧牲三千匈奴勇士的代價，除了保全了搶劫來的工匠外，還運走了一車子書。犧牲是值得的，因為這些人與物將奠定匈奴人文明的基石。

因此，須卜居雲哪怕自己餓著肚子，也要優先供應這些人的糧食。

過了渾河之後，須卜居雲檢查了書，這些與中原人常用的竹簡不一樣，而是抄寫在紙張上的。這些書的來歷很神秘，須卜居雲特意詢問過秦觀漁，可即便是中原人，也沒有掌握造紙的技術。書上的字也很小，猶如豆粒一般大，但還能夠看得清，只是認得上面的字的人卻很少。

須卜居雲也掠奪了幾個教書匠，可是他們也不認識這樣的字。但他們說，原本襄平學宮的學者們是認得的，可惜他們後來去了薊縣，又後來，去了長安。這些書是當初清空學宮時，不知道被誰刻意留下來的，藏匿的很深，但還是被須卜居雲給找到了。

儘管損失了近五千的匈奴勇士，須卜居雲還是覺得自己這一行賺了。

但很快，她就不這樣想了。

一支打著燕國旗幟的軍隊攔截在了他們面前，他們雖然沒有莫辛納甘步槍，但他們有步兵，也有騎兵，而須卜居雲的主力早已經摺損在渾水東岸了。

看著嚴陣以待的燕軍陣勢，須卜居雲忽然想哭。

韓嘉看到匈奴人來到，揮揮手，數千燕軍衝了上去，無論是匈奴人，還是他們搶劫來的工匠，都無差別的死在了這場戰鬥中，一起死的還有須卜居雲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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