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夠了沒有,快說事。”墨智機耐著性子說。
“要不要去書房講?”潘折壓低聲說:“具體調查報告出來了,都落實了。”說完,偷偷掃了一眼李若融,丫的卻對自己直眨眼,好像在說,我等著管閒事呢。
“不用了,馮藤卓說由他來處理,就再多給他幾天時間吧。”墨智機不以為然。
“萬一他放水呢?”潘折頗為擔心。
墨智機回頭看一眼李若融,獲得一個眨眼睛的表情。“幹嘛?”
李若融眉毛一挑催促道:“你快點,我真餓得胃疼了,要不然你們聊,我去廚房找點吃的。”
墨智機說:“廚房裡沒有吃的,昨天阿姨才打掃完衛生,把過期食品都扔掉了。”
“給瓶酒也行。”李若融說。
墨智機直接拒絕:“想得美。”
“小氣……”李若融撇撇嘴:“這日子沒法過了,酒都不讓沾一滴……”
墨智機反問:“你那是一滴嗎?”
李若融翻個白眼,表示拒絕回答。
“老大……首領……那個,咱麼說正事。”潘折提醒他們,自己還在現場呢,你們顧及一下群眾的感受啊。
墨智機回頭沒多想,依舊是那句話:“給馮藤卓點時間,他自己會處理,如果他實在處理不了,咱們再出手。至於你擔心他放水的問題,我倒是不擔心。如果這事有的挽回餘地,他是絕對不可能讓事情發展到今天這番不可收拾的地步,事情已經超出了用勸誡就能停止的地步,那麼,只有各自出招,儘可能把傷害減小到最低的限度了。”
“知道了。”潘折點頭,領命。
“什麼事?你告訴我,還是我自己去問?”李若融突然來了興趣。
“最近的系列謀殺案可能和馮藤卓有些微妙的聯絡。”墨智機也不瞞著她:“他說了他會處理,你別給我摻和。”
李若融眼睛一眨,聯想了最近系列案件的作案方式和手段,瞬間心裡就跟明鏡似的。“是確定和郭娉扯上關係了吧?”
潘折心想,知道也別說出來啊李小姐,老大都讓你別管了。
“嗯。”墨智機點點頭,輕抬下巴,示意她趕緊起來,出去吃飯。
“看這些系列案,郭娉是走不出來了。”李若融起身:“郭娉都離開馮藤卓的團隊了,馮藤卓還這樣保著她,也是對她仁至義盡了。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這件事。這事的影響力可不小。”“看這些系列案,郭娉是走不出來了。”李若融起身:“郭娉都離開馮藤卓的團隊了,馮藤卓還這樣保著她,也是對她仁至義盡了。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這件事。這事的影響力可不小。”
“就這幾天的事了,馮藤卓拖不了多久的,這事在36區已經爆掉了,怨氣太重,他擋不住的。”墨智機拉著李若融的手往外走,回頭還問潘折:“我們去吃飯,你要一起去嗎?”
?”
潘折想開溜還來不及呢,趕緊說:“吃過了首領,你們去吧。要我開車送你們嗎?”
墨智機搖頭:“不要。”
“(^_^)/~~拜拜。”李若融則歡快地和潘折揮手,並向他表示祝賀,不用和墨智機一起多待一秒,真是開心。
潘折尷尬告別,心裡卻是放鬆的。下午他有安排,一場牌局,輕鬆一下。就在他正自高興的時候,墨智機又折回來,嚇了潘折一跳。
“對了,你會麻將嗎?”潘折回來問。
潘折機械點頭,內心想,您想幹嘛?您別出么蛾子啊,我們不敢跟您打的呀。潘折機械點頭,內心想,您想幹嘛?您別出么蛾子啊,我們不敢跟您打的呀。
“項師傅會嗎?”墨智機又問。
“應該……會。”潘折如實說。
墨智機點點頭:“哦,跟項師傅,安排一次,我和李若融找你們打麻將。”
潘折內心是奔潰的,嘴上還得問:“您想什麼時候?”
“過幾天。”墨智機隨口說。
潘折立刻說:“是,我馬上找項師傅安排。”
“電動麻將桌,不用自己麻牌。”李若融笑嘻嘻提醒。
潘折點點頭,瞭然。
“走吧。”墨智機拉著李若融走出去,這次再也沒有折返回來。
終於覺得安全的潘折掏出手機,把墨智機想打麻將的想法告訴了項師傅,只聽見電話那頭傳來項師傅幽幽的聲音:“老大從來沒打過麻將,要不要新做一副牌,並且處理一下骰子嗎?”
傾盆大雨,擾亂人們的心境。無法平靜,無法平息,無法解決,無法解脫。
短短三天,被害人再次出現六名,三大三小,死狀可怖,36區陷入極度恐慌之中。
不過,也許,事情真的是該到解決的時候了。
那個擁有銀藍色粉末的地方,那個空氣裡有一層淡淡薄荷香的地方,便是這一系列事件的終點。
銀藍色粉末是還未來得及晾乾的護欄,為了讓它和佈景的藍色合二為一,被刻意刷成了藍色。薄荷是新風系統裡淡淡得幽蘭香,在頭頂空調系統的卡槽裡,總能找到暗藏的綠色薄荷粉顆粒。有時候,藍色粉末會聚在藍色的欄杆上,惹人一手、一袖子的不經意的藍。
這家叫做【BLUE甜心】的寶石商場七樓咖啡座,室外座椅和護欄都選用了這種藍色新品油漆粉刷和裝點,如今已經乾透,再也蹭不到銀藍色的粉末了。頭頂新風迴圈釋放薄荷香味的空氣,讓每一個人神清氣爽,快樂購物。同時,新風系統裡的粉盒也被修復,不會再粉末洩露到空氣裡。
【BLUE甜心】處於全商場最佳區域,可以俯瞰樓下每一層,可以直視對面的超大播放屏,還可以享受玻璃穹頂回饋的舒適陽光。它不僅是一間相當高雅的咖啡館,也是“心仇”女權組織的新會面點。每個星期,組成成員都會在這間咖啡館的隔音小包間裡會面、預謀、組織、策劃,下一起案件的經過和佈局。
服務熱情不失溫柔,連將咖啡杯擺在桌子上都是小心翼翼,不願意發出一聲響聲。390元一杯的咖啡,所提供的服務不得不說讓人甚為滿意。有時候,錢總是能讓服務品質提升到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如同助推劑,越富有,越強勁有力。
坐在靠欄杆的位子,點一杯藍山,靜靜等待。那些仇深似海的女人們開完一場冗長的會議,正分批從咖啡館離開。最後那個走出咖啡館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們的首領——郭娉。
穿過那些藍色,郭娉眉飛色舞的面容因為見到不遠處座位裡的馮藤卓而變得緊張和憤怒。她目送成員們離開,才頗為不快地走到馮藤卓對面,坐下。“你什麼意思?”郭娉不快地問,臉上充滿挑釁的色彩。
“已經沒有任何意思了。”馮藤卓淡淡說。
郭娉依舊一臉質問:“我已經來開你的組織了,應該是各自拼事業互不干涉的時間段了,你怎麼還沒完沒了地監視我?”
馮藤卓反問:“既然是各自為政,為什麼還要跑到據點裡襲擊阿克魯?”
“你是來怪我的?”郭娉面色更為不快,口氣冷硬地說:“當時我衝動了,我會向阿克魯道歉的。”
馮藤卓看著郭娉的眼睛,平靜地說:“我不是怪你紮了他一刀,而是怪你不替他解毒。在已經知道他中毒的情況下,你寧可任由這個你曾經的朋友中毒而亡,也不願意救他一命。你的心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冷硬?
郭娉被揭穿,面色一變:“事已如此,你是來報復的嗎?”
馮藤卓搖頭:“我是來讓事情終結的。”
“你什麼意思?”郭娉皺眉,心中閃過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