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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追究虞清嘉兩人的遲到了,一手握著虞清雅,一手拉著李氏朝無量寺佛堂走去。

虞清嘉被扔在後面,她也不覺得被怠慢,反而樂得自在。她慢慢和虞家眾人拉開距離,悄悄問身邊的慕容簷:“狐狸精,你說虞清雅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慕容簷輕輕瞥了虞清嘉一眼,不答反問:“你是怎麼想的?”

“我覺得她今日很不對勁。我們倆從出生起就誰也看不上誰,尋常在家裡吃飯她都要另坐一席,顯擺自己大房嫡女的檯面,今日怎麼可能主動要求和我同車呢。”

慕容簷不知為何生出些逗弄的心思,笑著問:“萬一真是如她所說,她許久未見你十分思念,所以想過來和你說說話呢。”

虞清嘉不客氣地冷笑一聲,道:“可快別了,她若是真想找我說話,從前日我回家,這麼長的時間,為什麼偏偏在出行時想起我了呢?而且,昨日也是她故意在老君面前提起無量寺,今日她一上車就左右張望……”虞清嘉說到這裡壓低聲音,湊近了和慕容簷說:“你說她像不像提前知道路上要發生什麼,所以故意而為?”

慕容簷眼中的光動了動,提前知曉?此事非同小可,慕容簷心中思忖,但行動上依然十分有原則,他伸手抵住虞清嘉的腦袋將其推遠:“你這個想法倒是大膽。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虞清嘉被推開,她咬牙切齒地瞪著慕容簷,憤憤地整理自己被壓壞的頭髮:“你好煩啊,我和你好好說話呢。”

虞清嘉雖然這樣說,但並沒有真的生氣。方才慕容簷推她是用的是手掌,要知道第一次見面時,這個人可是隻用一根手指頭十分嫌棄地將她推開,相比之下,如今實在進步許多。虞清嘉想到這裡覺得很悲哀,她是不是被虐待的多了,腦子也出毛病了。

虞清嘉噘著嘴走在身邊,慕容簷神情輕鬆,甚至含笑催了她一句:“快說,你為什麼覺得虞清雅早就知道要發生什麼?”

虞清嘉支吾,當然是因為她知道虞清雅是重生的,再結合今日的反常,虞清嘉不難推斷出來,按照原本的軌跡,應當是她救了那個山羊鬍,山羊鬍心懷感激遂在她的名下當賬房先生。看虞清雅今日急不可耐的表現,想來這個賬房先生還很有能耐。但是這些話她沒法和慕容簷說,只能含糊道:“我隨便猜的啊,佛法裡不是有一則這樣的故事,一個女子突然對父母說自己已經活過一次了,還能準確說出自己日後嫁了何人、父親何時升官,乃至自己何年何月在何地死去。父母驚異,可是隨後發生的事情無不印證了女子的話,後來女子意外去世,死因地點竟和曾經所言一絲不差。我覺得這個故事很有意思,也正好能解釋虞清雅的動作,所以就隨便猜猜。”

慕容簷倒也知道佛經裡的這則故事,然而這個故事主要是印證佛家萬物皆有定數的輪迴理念,以此來說服信徒們捐錢布施。他倒沒想到虞清嘉會從這個角度解釋今日之事。

虞清嘉胡亂謅了半天,她見慕容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內心十分虛,於是揪著他的幕籬轉移話題:“都進了無量寺,你為什麼還戴著幕籬?一天到晚罩著它,你不覺得悶嗎?”

自從來到兗州後慕容簷就和換了個人一樣,只要出門必然罩著幕籬,安靜端莊讓虞清嘉這個世家小姐見了都慚愧。虞清嘉手腳不安分,慕容簷在她的手背上彈了一下,將她的手開啟。虞清嘉心裡哼了一聲,越發不肯消停。慕容簷沒辦法,將她的兩隻手腕都困住:“在外面不許鬧,站好。”

虞清嘉使勁掙了掙,發現自己兩隻手竟然還比不過慕容簷單手的力量。她不可思議,忍不住反省,她是不是太疏於運動了?

不過經過這樣一打鬧,虞清嘉和慕容簷這兩天的生疏倒在無形中消散了。雖然虞清嘉本來也不知道自己又哪裡得罪了這位祖宗,明明好好的,可是自從那日她半夜來了月事後,慕容簷就故意躲著她,即便遇見了也不說不笑。

虞清嘉心道一聲怪胎,大度地放過了這件事,不和小心眼計較。此時虞家眾人的背影已經看不見了,虞清嘉也不急,索性慢悠悠地欣賞無量寺的風光。她想到方才的事,還是覺得很糟心,看樣子那位賬房先生本來是她的人,沒想到卻被重生的虞清雅盯上了。虞清嘉本來想著虞清雅強搶功勞,她的侍女送錢時態度也十分輕慢,但凡有能力的人都有傲骨,那位賬房先生理應十分不喜虞清雅才是,所以虞清嘉才提出讓賬房先生自己決定。現在倒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人反而被虞清雅劫走了。

虞清嘉想到這裡悲從中來:“狐狸精,今天路上遇到的那個男子目光精明,一看就是個能人,可是他被虞清雅搶走了。”

“無妨,你又不缺賬房先生。”

“我缺!”虞清嘉抬高聲音,眼睛也瞪得圓溜溜的,“雖然我現在還沒有私產,可是再過幾年我就要議親了,正需要一個能幹的賬房給我打理嫁妝。現在倒好,嫁妝還沒影,人已經被虞清雅搶走了。”

慕容簷忽的停下,虞清嘉沒有防備,轉眼間就超出慕容簷好幾步。她奇怪地回頭,見慕容簷站在原地,雖然看不到眼睛,可是她就是知道他正在一眼不錯地看著她:“議親?”

“對啊。”虞清嘉覺得這個問題很是奇怪,“我已經十四了,定親不是遲早的事嗎?”

是啊,這是遲早的事。若不是東宮生變,現在他也早到了選王妃的年紀。婚嫁一事避無可避,女子只會更早,他為什麼會覺得意外?

慕容簷沒法解釋內心裡湧動的暴虐是為了什麼,暴躁在他的體內叫囂,彷彿在迫切地尋找一個釋放點,迫切地想見到鮮血和破壞。這種失控感慕容簷並不陌生,一如他的祖父、叔父,他從出生起就時常感受到這種難以自控、恨不得毀滅一切的衝動。隨著慕容簷長大,他變得驕傲,冷血,也變得自律自控,病發也逐漸穩定住了。他上一次病發,還是在東宮事變那個時候。

可是現在,洶湧的暴戾比前幾次來的都要強烈,這種失控感比殺人時更甚。虞清嘉本是開玩笑般和同齡人打鬧,她往前跳了兩步,轉身看到慕容簷的表現,立刻嚇住了。

“狐狸精?狐狸精你怎麼了?”虞清嘉猛地撲到慕容簷身邊,雙手顫抖著握住他的胳膊。虞清嘉現在身邊只有兩個丫鬟,出門時她帶了看著最機靈的那個出門,可是事實證明矬子裡拔將軍也終究是矬子,那個丫頭才十二三歲,比虞清嘉還小,一進了寺廟看到新鮮,早跑沒影兒了。而虞家人也已走遠,導致現在只有虞清嘉和慕容簷兩個人,她連找人來做幫手都不成。

慕容簷在一片暴動撕扯的黑暗中,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一雙手握住。那雙手柔弱無骨,柔軟又纖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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