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和俞氏的官司打了十年都沒扯清楚,導致到現在,二房也不過虞清嘉一個孩子。
虞清嘉走在空空蕩蕩的庭院中,說不出的唏噓。俞氏死後,虞文竣帶著虞清嘉去青州赴任,臨走前虞文竣放出去好一批僕奴。即使還沒走的,經過兩年的功夫,也都各找門路調到其他房了。虞清嘉進門許久,只看到兩個十二三的小丫鬟,還有一個年老體弱的老婆子。
得,老的老弱的弱,這三個僕人有和沒有並沒有什麼區別。白芷白芨還隨著虞文竣滯留在青州,虞清嘉也不想去和虞老君要新人,想也知道領回來的必然全是眼線。反正這段時間也不長,能自己動手就自己動手,暫且忍忍吧。
第一進的正房是家主所住正房,祖父已死,祖母也搬出去獨自禮佛,正房便騰給了虞文竣和俞氏夫妻,虞清嘉住在第二進的小跨院中。第三進是一套後罩房,除去最中間的弄堂,虞清嘉院裡還有一扇角門能直通第三進。現在諾大的院子裡只有他們兩人,虞清嘉也不客氣了,直接問:“狐狸精,你要住哪兒?現在家裡人丁少,我看旁邊那重院子還空著,不如你住到那裡去?”
慕容簷此刻正站在虞清嘉的院子裡,推開黑木角門朝後看。第三進的房間比之前兩進低矮了不少,相應就顯得非常不打眼。而只要開著這扇門,後面這間罩房和虞清嘉的院子幾乎毫無阻隔。慕容簷低頭瞧了眼門栓,即使關著門,也沒什麼區別。
慕容簷很愉快地做了決定:“就這裡吧。”
虞清嘉走到他身邊,扶著門朝裡望了望,心下相當之吃驚。旁邊那套院子同在第二進,和虞清嘉的住所平起平坐,顯然只有嫡小姐有這個資格,最不濟也該是個受寵的庶女,分給慕容簷這個姬妾可謂非常抬舉。可是,在廣陵囂張的恨不得上天的慕容簷,現在竟突然找回了尊卑意識和良心,要住在地位差一級的罩房?
作者有話要說: 我現在寫文還有許多不足,我一直承認這件事,私下裡也在充電學習,所以部分負分評給我挑詞彙和語法錯誤就沒必要了。我沒想過寫出什麼嚴肅文學和長篇鉅著,這就是一篇通俗小甜文,變著法子讓男女主談戀愛,語言也以通順流暢為第一要義,大家看後覺得開心我就很滿足了。作者歷史水平有限,文字水平也有限,我自己承認,也不覺繼續寫小白文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所以部分長篇大論挑行文錯誤的負分評我已經截圖給編輯,交給編輯和管理員處理。望相互尊重,不要再來刷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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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嘉一手扶著門,湊過腦袋從慕容簷身側看後面的罩房。慕容簷動了動,最終還是穩穩站在原地,沒有躲開。
因為站的近,虞清嘉的衣袖都拂到慕容簷手背上。虞清嘉仔細望了望,實在沒看出來這裡有什麼不一般,她抬頭意外地看著慕容簷:“你真的要住這裡?”
虞清嘉的腦袋湊在他肩膀處,慕容簷只要稍微低頭,就能看見虞清嘉的眼睛專注又好奇地看著他。她的睫毛長而翹,宛如蝶翼般輕輕顫動著。慕容簷垂眸看著她,最後一言不發地轉開視線,雖然沒有解釋,但是態度已經很明確。
虞清嘉無奈,好吧,狐狸精的心思總是這樣不可捉摸,既然她願意,那就隨她了。
虞文竣和虞清嘉父女這兩年留在青州,虞二媼也搬離府邸近十年,這重庭院兩年沒有住人,即使有三個奴婢打點著,許多地方也不免落灰生潮。虞清嘉支使丫鬟們去燒水擦洗,一直忙到入夜才降降安頓好。
虞清嘉這裡因為大清洗而折騰不休,不遠處屬於大房的宅子裡,也有人久久不得成眠。
李氏拿了剪刀挑銅燈裡的燈芯,剪了許久都沒法將焦線絞下來。李氏心裡越發煩躁,咣地一聲將剪刀扔在桌上:“聽說二房那個女兒回來了?”
虞清雅隨意點頭,李氏咬住唇,停了一會,忍不住俯身問:“那你父親呢?”
她父親?虞清雅不屑,她巴不得自己沒有這樣的白眼狼生父。但是李氏獨守空閨數年,早就盼著虞文竣回來了。見李氏一臉期待,虞清雅只能隨口打發道:“他受了傷,現在還在平昌郡呢。”
李氏輕輕“啊”了一聲,連忙問:“他受了傷?傷勢重不重,有無大礙?”
虞清雅記得上輩子虞文竣回來時就遇到了山匪,沒想到她重生後將他的歸期提前,竟然還是沒法躲過。看來這就是命,虞清嘉漫不經心,她知道後面的事情,當然明白虞文竣的傷並沒有什麼,再養幾個月就能回來了。她正要說,腦海裡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宿主,不得洩露未來程序。”
虞清雅舌尖的話打了個滾,復又咽了下去,她在腦海裡問:“連我的母親也不行嗎?”
“根據女配協議,宿主不得向任何第三方透露系統的存在及未發生事件。”
虞清雅遺憾,她那時得到系統喜不自勝,沒有看協議就直接滴血簽訂了,現在卻發現系統的條條框框實在極多。虞清雅不能透露虞文竣的動向,只能隨口安慰李氏:“阿孃你放心,父親在信裡說他那日遇襲後正好遇到平昌郡太守,他與平昌郡太守有舊,太守得知此事後大怒,帶著他回城養傷,還派人去追擊山賊。太守府裡奴僕郎中應有盡有,想必不會有事的。”
李氏如釋重負地應了一聲,她拍了拍胸脯,語氣不知為何變得有些酸澀:“你父親他結識的人還真多。”
虞文竣性闊達愛山水,尤擅音律和山水畫,交友不拘一格毫不在乎門第,他這樣的性格很受文人雅士推崇,可是在李氏看來,卻有些自**份了。李氏嫁的是虞家長房長子,從小接受的也是長嫂宗婦教育,她一直主張虞文竣理應結交士族同僚,在官場上力爭上游才是,每日和一些布衣白丁混在一起叫什麼事。
李氏說:“我總是勸他多結交些士族,多去和我孃家兄弟走動,可是大郎總是不聽。若是他早早聽了我的話,現在早就做到兗州刺史了,哪裡用在青州那種荒涼地耽誤時間。果真是蠻荒之地,竟然還有山匪,不通教化。”說到這裡李氏冷冷哼了一聲,面露不忿,鄙夷道:“真是良藥苦口,忠言逆耳,我為了他好,苦口婆心說了許多,他總是不愛聽。反倒是另一個小婦,順著他的心意說話,還陪著他彈琴作畫遊山玩水,哄的大郎玩物尚志不問正事,我這個髮妻一心為他好,反倒成了惡人。”
能讓李氏這樣氣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