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守疆,更想著以後她和付守疆離婚總要有個合理理由,範瑩的存在就是個很好的鬧事藉口。
可範瑩今晚卻咄咄逼人,話裡藏話,她要是不迴應一二,對方還真當她好欺負呢。
夏語冰很和藹地笑了笑,她輕輕握住付守疆的手,拍了拍,隨後一臉慈祥地看著範瑩,不緊不慢地打斷她的自述,說道:“是的,我相信你們沒有什麼,不是相信你,是相信我家守疆。以我家守疆的人品,他絕不會腳踏兩隻船,更不會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只不過……”
夏語冰頓了下,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以後我恐怕不能請你做伴娘了,雖說我和守疆都不迷信,但你看你做了守疆和他前妻的伴娘,他們的婚姻連兩年都沒有維持到,我真的不敢冒這個險。”
不等範瑩反應,夏語冰又帶著一點年輕女子特有的嬌憨對付守疆道:“守疆,我們婚禮能不能請秋耳做我的伴娘?當然我不是說就不請范小姐喝喜酒,畢竟她是你的學妹,請柬肯定還是要給她發一張的。”
“……當然。”付守疆第一次發現自己未婚妻的戰鬥力好厲害。
範瑩吃驚萬分,臉不知道是被氣紅還是羞紅,眼圈也跟著紅了,“夏女士,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小雞肚腸的女人!我都跟你解釋了,我和付學長沒什麼,你還這麼防著我,有必要嗎?還說這麼難聽的話,你有沒有一點教養!”
夏語冰也很驚訝地瞧向範瑩,似乎很不解對方的惡言,她再次輕輕摸了摸付守疆的手背,低頭輕聲道:“這姑娘說話可真不好聽。算了,她是你學妹,你解決。你說的沒錯,我吃醋,我怕我繼續說下去,也會說出不好聽的話。”
夏語冰一句吃醋頓時極大滿足了付警官一顆隱藏的並不很深的大男人心。
更何況付守疆心早就偏了,他一點都不覺得小夏說的話難聽,更不覺得她小雞肚腸,而且小夏明明就是用開玩笑的口吻和他說笑,範瑩卻罵小夏沒有教養。
原本付守疆對範瑩的感覺就是一個和他前妻關係很好的學妹,談不上好壞,但現在他對範瑩的感覺一下就變差了。
小夏可是沒有親人了,父母去世又早,範瑩罵她沒有教養,這不是戳小夏的心嗎?
“範瑩,我未婚妻有沒有教養還輪不到你來評價。今晚的事本來就不怪小夏,是我做的不對。換了你,看到自己未婚夫被人抱著胳膊,十有八-九也會誤解,今天是我不好,下次我會更注意。而你,如果不想別人誤解,也請不要再那麼輕率。”付守疆自認為他說得已經很委婉,而且把過錯都拉到了自己身上。
但付守疆認為的委婉,和一般女孩子能接受的程度顯然不一樣。
範瑩受到了莫大打擊。她知道付守疆這個人一向都對女人不假辭色,以前看他拒絕那些學姐學妹,和伊秋說話也那麼硬邦邦,她都是偷著樂,但輪到她身上,她就受不了了。
“付學長,你好過分!”範瑩哭著跑走了,連新同事都沒顧及上。不,她根本就不想解釋,新同事誤會,那就讓他們誤會好了。
夏語冰收回目光,她暗暗覺得範瑩不像是這麼簡單就會受到打擊的女孩,不是說當過警察的女孩都比較堅韌頑強,而是她從範瑩身上感覺到一股不服輸的拼搏之氣。
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麼拼,但她就是覺得範瑩不可能就這麼簡單退卻。
亞倫也感到可惜,這個叫範瑩的女孩戰鬥力實在不怎麼樣,竟然被說了兩句就這麼跑了,他原還想著看兩個女人大打出手,或者吵成一團,讓那個付警官焦頭爛額,他也好讓保鏢趁機拍一些照片和影片,然後舉報他生活作風不正。
“喂,你還不走,坐在這裡幹什麼?”梁秋耳衝著亞倫惡聲惡氣地道。
要不是有付守疆在,亞倫早就一巴掌甩上這個女人的臉,讓她知道女人該在什麼時候開口。
夏語冰拉住梁秋耳,對她暗中搖頭,示意她不要去招惹亞倫。亞倫那種人,明顯心眼不大,得罪了他,誰也不知道他會幹出什麼骯髒事來。
梁秋耳心中有氣,她恨自己那麼簡單就相信了戴維和亞倫這對錶面看起來人模人樣的畜牲,上次要不是付守疆派人盯著她們,現在還不知道她們會怎樣,而她必然會為此痛苦後悔一輩子。
亞倫完全無視梁秋耳又恨又氣卻拿他無可奈何的怨毒目光,還很親密地對夏語冰柔聲問:“安琪兒,知道買走你三幅畫的買主是誰了嗎?”
夏語冰想到付守疆說好今晚告訴她答案,可她還沒來得及問。
“是一名商人,衝程科技公司的老總曹飛。”付守疆冷不丁地在一邊說道。
亞倫想了想,“沒聽過。有對方的聯絡方式嗎?”
“你想幹什麼?買小夏的畫?”
“是啊,三百萬夠不夠?”亞倫意有所指。
付守疆竟然笑了下,“想賄賂我,三百萬怎麼夠。”
“那你要多少?”亞倫暗中開始錄音。
付守疆按住夏語冰的手,讓她不要出聲,慢悠悠地說道:“我要你全部的貨物,要你和你的公司業務以後都不準進入華夏。”
亞倫暗罵一聲,冷笑道:“我倒是想把我的牛奶都送給你,你吞得下嗎?至於我和我的公司業務能不能進入華夏,似乎也不該是你這個小警察該管的事。”
付守疆像是沒有聽出對方暗含的骯髒惡意,“如果你真的打算賣你的牛奶,而且保證質量,那倒是沒問題,但你是嗎?”
“我是農場主,我不賣牛奶賣什麼?”亞倫忽然覺得自己似乎中了套路,罵人好像把自己也給罵進去了?
付守疆手腕搭到夏語冰的椅背上,神態放鬆地道:“你知道,只要你在華夏,我就會盯著你。”
“呵!”亞倫表示不在乎。
付守疆補充:“你最好祈禱自己不會觸犯華夏任何法制法規,比如不小心闖了一個紅燈,不小心碰到馬路上一個老太太,不小心罵了人,不小心讓保鏢打了誰,或者不小心丟棄了什麼。”
亞倫嗤笑:“你這是在威脅我?”
付守疆:“不,我是在告訴你如何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遊客。”
會話已經無法進行下去,亞倫看付守疆在這裡,就知道那個地下組織的人不可能出現——如果對方真如他們所說的有那麼大的能量的話,他也沒心情繼續調戲夏語冰,懷著滿腔怒意和夏語冰打了招呼後就帶著保鏢離開了。
付守疆的初步目的確實已經達到,他已經收到隊友彙報,那個地下組織的人很可能已經來了,而且認出了他,見他和亞倫在一塊,就沒過來,假裝進酒吧獵豔,正坐在吧檯喝酒。
吧檯那邊坐了四個人,付守疆的目光落到其中一名風姿綽約的成熟女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