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男孩子更容易控制,就算她們受到壓迫和迫害,絕大多數都會一味忍耐,甚而期待著別人來解救自己。敢於自己站出來挑戰權威的女孩真心不多。”
“也許……”夏語冰眼珠一轉,“我們不應該只在孤兒網找親網留訊息,還應該弄一點社會新聞出來。”
付守疆立刻明白了,“你是說給那個組織送上適合的新人選?”
“如果你的推斷正確,如果那個遭遇悽慘的女孩有一定可利用性的話,我覺得對方有很大可能會接觸看看。”
付守疆立刻開始在腦子裡過濾最近的案子裡有沒有哪個受害人符合那個組織的挑人標準。
次日,紫金新聞在微博和發行刊物上都刊登了一條訊息。
本報訊:【六歲男孩被拘束餓死家中】紫金市龍觀村社群,一對龍鳳雙胞胎被未婚爸爸遺棄在家中,女孩爬出門求救被鄰居發現報警,警方趕到女孩家中發現龍鳳胎中的男孩已經死亡。據警方調查,龍鳳胎被麻繩拴在桌腿上,女孩在被餓死前掙脫,男孩在女孩逃脫束縛前就已被活活餓死。根據鄰居陳述,龍鳳胎的父親未婚,本來有一個快結婚的女孩,但發現他和其他女孩搞出了孩子就和其分手。龍鳳胎母親不詳,其父經常把倆孩子拴在家中,也沒給他們上幼兒園。鄰居想管,其說不關你們的事。現在警方正在通緝龍鳳胎的父親,其詳細資訊如下……
這條新聞大約是充滿社會性,一經發出就被大量轉發。
正在瀏覽微博新聞的男子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隨手打出一個電話:“老鄭啊,是我。我看到一個社會新聞,說是有個龍鳳胎女孩……”
“你知道的,我們公司打算資助一些孤兒,我這次過來就是辦這個事。正好碰上了,這孩子太可憐了,完全符合我們公司要求,我想見見她。她現在是被放到紫金市孤兒院了嗎?”
“好,我知道了,哈哈,不用謝,幫助弱者是每個有良心有能力的公民應盡的義務。”
大約四十出頭又像是五十出頭的男子斯文秀雅,戴著變色鏡片的眼鏡,一身輕薄的夏季休閒西裝,氣質看起來非常好,看上去就有著非常體面的工作。
男子打完電話,開啟微信在某個人的人名上點了點,臉上的笑容明明很溫柔,卻讓人看得心寒。
夏語冰和編輯約了見面,有一本書的插圖,書籍作者希望能跟插畫者面見溝通,因為對方給的稿酬很不錯,又答應在紫金市見面,夏語冰就同意了見面詳談。
為了安全著想,也不想給別人增添太多麻煩,夏語冰選擇了在市中心的商業大樓咖啡廳見面,從地鐵站出來不遠就是,很方便。
兩名保鏢不遠不近地跟著她,看似隨意實際警惕著周圍。
夏語冰走著走著又感到了那股被人偷窺的不舒服感,她停下腳步,轉頭四看。
四周車水馬龍,天氣又曬又熱,知了藏在梧桐樹上死命喊叫。
“不好意思!”一名青年走路比較急,差點撞到她,但在撞到她之前就剎住腳步。
保鏢迅速走到夏語冰身邊。
夏語冰擺擺手,“沒事。”
青年對夏語冰笑笑,與夏語冰擦身而過。
夏語冰繼續往前走,走了沒兩步,她再次站住,迅速轉頭想要找到那個青年。
可那個青年大約已經走遠或者拐彎,夏語冰並沒有找到對方身影。
“怎麼了?”保鏢之一問她。
夏語冰面露疑惑,“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剛才那人我好像見過,只是想不起來是誰了。”
有點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也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夏語冰考察了一番自己的記憶力,未果,只好放棄。
直到晚上付守疆到家,兩人說話,她才意識到她可能錯過了什麼。
兩人的臥室內。
付曉明小朋友窩在爸爸媽媽-的大床上不肯離開。
夏語冰寵著他,願意讓他留下玩。
付爸爸就不高興了,八點半以後,老婆的時間就應該全部屬於他,結果兒子老來佔用他的時間。
“曉明,你該去睡覺了。”付守疆想要拎起兒子。
付曉明咕嚕滾到夏語冰懷裡,舉起小腳丫耍賴:“不睡!放假了。”
付守疆覺得兒子才四歲就有叛逆傾向,很想揍他的小屁屁。
夏語冰護住兒子,“好了好了,他要玩就讓他玩一會兒,還早呢,等到九點再讓他睡也不遲。”
“九點?他到十二點也不會睡!”付守疆拍拍妻子的腿,從床頭櫃裡拿出藥箱。
夏語冰把短褲又往上捲了卷。
付守疆戴上一次性手套,先檢查了下傷口,見癒合情況不錯,心裡鬆了口氣,但看到妻子的大腿生生少了塊肉,又心疼得抽抽。
付曉明也趴在一邊,給他小夏媽媽吹氣:“呼,呼,媽媽,不痛了哦,肉肉快點長出來。”
夏語冰樂,摸摸小傢伙的腦袋。
“媽媽,我是不是還有一個外婆和一個舅舅啊?”曉明仰頭問。
夏語冰輕輕一嘆,點頭,“是啊,你還有一個外婆和一個舅舅。”
“那他們在哪裡啊?媽媽你找到他們了嗎?”
夏語冰苦笑,撩著小傢伙的軟頭毛說:“媽媽正在找他們,希望能快點找到。”
付曉明似懂非懂,“一定能找到!爸爸,等找到新外婆和舅舅,他們會喜歡曉明嗎?”
付守疆:“當然會。”
夏語冰心情有點低沉。
付守疆看出她的難過,一邊換藥一邊說道:“你媽媽就是我媽媽,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們一定會找到他們,他們也一定活得好好的。”
夏語冰抿了抿嘴唇,不說其他,在尋找他母親和控告慶生等人這件事上,付家對她幫助良多。付老先生怕她不好意思,直接說出成立基金就第一個幫助她母親,看起來公事公辦,可這就相當於付家全家都投入到這件事當中,而不是她一個人孤軍奮鬥。
“時間過去十年了,幾乎毫無線索。”夏語冰摩挲著傷口附近,低喃。
付守疆擠出藥膏給她均勻地抹藥,“線索倒是有一些。”
夏語冰精神一振,“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付守疆讓她不要著急,“只是懷疑,還不能確定。”
“懷疑什麼?”
“還記得我收到的那封告密信嗎?當時我以為那封信是綁匪的主使者寄來,目的就是為了擾亂警方視線,甚而有栽贓的意思。但是經過我們這段時間調查,我有了另一種想法。”
“知道你聰明,別吊我胃口,快說!”
付守疆笑而不語,瞅了眼兒子。
付曉明眨巴著大眼睛,想要聽故事。
夏語冰意會,把平板塞給小傢伙,給他戴上大大的耳機,讓他看新出的動畫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