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的,從馬真創作長篇開始,杜娟好像得了一種絮叨病,嘴巴總也關不上,好像不絮叨就要下火海似的。馬真知道,杜娟的本意不是存心跟他找彆扭,那是來自對生活貧乏的恐懼,杜娟是那種始終對恐懼很敏感的女人,雖然馬真總是一副大大咧咧不知愁的樣子,其實馬真對恐懼也同樣特別敏感,馬真總是覺得有一種恐懼的氣息在馬真身邊,馬真清淅地聽到了生命的警鐘,這是來自生命本體的聲音,是內心深處的催促。
馬真對自己文學創作道路上的足跡不甚滿意,時而自信,時而自卑,馬真突然強烈地意識到日暮途窮的恐慌。馬真這樣想,如果馬真只是一味炮製媚俗的文化快餐,到死時肯定連一本像樣的可以充當墊腳的書也沒有。杜娟對馬真構築長篇鉅製不以為然,她說馬真這樣臥薪嚐膽為了一部消耗這麼多似水年華,如果不能流芳百世,乃至打了水漂豈不烏乎哀哉。事實上,許多催逼馬真們奮鬥不息的大話都是誠實的謊言,像“—份耕耘,一份收穫”,農民耕耘了一輩子,最後反而要背井離鄉,到城市去打工,還有可能慘死在惡性事故里。
過去大家窮,誰也不笑話誰。現在貧富懸殊,沒錢連小偷都煩你,沒聽人家說嗎,富人全家去旅遊,還在家裡桌面上放幾張鈔票,省得賊找不錢急了砸電腦電視機。窮人家裡倒沒有浮財,回家一看電視機準泡在浴缸裡……她一語中的地數落馬真貪心不足蛇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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