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晚上眯了會覺,爬起來就過24點了。
這章晚了,抱歉抱歉,明天不會這麼晚了QAQ
☆、你親我一口
任誰都沒想到姜宓會是這樣的反應。
她跨進門檻, 瞅著邊上半人高粉彩瓷瓶裡養著的鳳凰木細枝丫, 直接抽手裡,蹬蹬跑過去,隔著書案,揚手就抽向兩人。
到底是個小姑娘, 沒敢照著人臉抽,而是不輕不重地在兩人身上拂過。
宮苔枝都驚呆了, 這姑娘怎的這麼不按牌理出牌?
商殷蹭的起身, 宮苔枝一個不穩, 啪嘰一下, 一屁股蹲摔地上。
猝不及防, 她疼的臉色發白,直抽冷氣。
“姜宓, 你剛才說甚?”商殷問。
姜宓氣壞了, 她眼淚汪汪地瞪著商殷,通紅的眸子委屈極了。
她將手裡的細枝丫朝對方砸過去,轉身就跑了。
“姜宓!”商殷二話不說, 繞過書案, 抬腳就追了上去。
書房裡頭, 被剩下的宮苔枝攀著書案邊緣,慢吞吞爬起來。
她盯著商殷的背影, 磨了磨牙,一張嫵媚的臉上全是扭曲。
什麼玩意兒?過河拆橋的真他娘快,活該要打光混!
她揉著屁股, 隨手拿了案上奏請當扇子扇了起來。
宮苔枝大爺一樣地癱進商殷的圈椅裡,還將雙腿一蹺,往商殷書案上一擺。
“嘩啦”一聲,原本碼整齊的奏請悉數被掃下地。
宮苔枝不以為意地看了眼,對門口的方圓招手:“小方圓子,給我倒盞茶水來,渴死了。”
方圓瞄了她幾眼,輕咳幾聲:“那個宮姑娘,您的腿還是放下來的好,我家大人不喜歡別人碰他東西。”
宮苔枝哼了聲,驕矜貴氣。
方圓噤聲了,不敢怠慢,將府裡最好的茶泡上,再恭恭敬敬端進去。
卻說姜宓根本沒跑出多遠,就讓商殷給追上了。
鳳凰木林裡,翠色葳蕤,枝葉簌簌,斑駁的細碎鎏金,映著光影一併撒下來,遂多出幾分的唯美意境來。
姜宓被商殷攔腰抱住,再將人抱上一矮矮的橫枝,禁錮著坐好。
姜宓眼睛紅紅的,眸光溼漉漉的,嬌弱可憐還很無助。
商殷眸光深邃,他定定望著她,耐著性子開口:“你剛才說,想做我什麼?”
姜宓粉唇抿緊,別開頭不說了。
商殷雙手撐在橫枝上,從遠處看去,就像是把姜宓困在了方寸之間。
他道:“宮苔枝,是故交之女,並無其他。”
姜宓瞥他一眼,掐著這個手指尖,晃了下懸空的小腳,細聲細氣地問:“她是殷殷的內人嗎?”
商殷輕勾薄唇:“誰跟你說的?”
姜宓道:“大家都那麼說的,還有殷殷只會幫內人,不會管外人死活。”
軟糯的姑娘,說這話的時候,睫羽溼潤潤,眼尾帶著晶亮的水光,越發顯得委屈。
商殷沒多解釋宮苔枝的事:“我是不會管旁人死活。”
聞言,姜宓小臉垮了下來,沮喪又難過:“我……我我我……”
一連說了好幾個“我”字,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商殷指尖從她眼尾掃過:“但唯有,一個叫姜宓的姑娘,她若開口相求,無所不應。”
“你騙人!”姜宓反駁道,“你管我要代價,你是壞東西!”
記住只停留在幼童之齡的姜宓,思考方式和言情完全就和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無二。
商殷能對從前那隻滿是小心機的兔子狠心,但卻沒法對這麼個軟嘰嘰還總是鬧騰的小姑娘不心軟。
他側臉,深呼吸,隨後直接了當道:“你親我一口,明日你大哥二哥就能回來。”
姜宓都呆了,實在沒想到,竟有這麼厚臉皮的人,能把這種是當成條件,還青天白日的,就這麼說出口。
商殷瞥著她,雙手環胸,揚起下頜:“怎麼,不敢?”
隱匿在周遭的銀蛇暗衛,下巴都給驚掉了。
他家主人,不僅厚顏無恥,還對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用上激將法了?
姜宓臉都紅了,小姑娘不敢看他,又忍不住,便一眼偷看過去,慌忙低下頭,跟著又偷看一眼。
那模樣,活脫脫洞穴裡頭,膽小怯懦的只敢露出半個小腦袋的兔嘰。
商殷整遐以待,並不催促。
姜宓想了半晌,扭扭捏捏,又很緊張,緊張到簡直想咬手指頭。
但她手才湊到唇邊,商殷眼疾手快,連忙一把捏住。
他半垂眸,看著她粉白蔥嫩的指尖,粉粉的指甲蓋顏色,被修剪得整整齊齊,瞧著就像小珍珠一樣可愛。
狹長鳳眸閃過暗色,商殷抬眼:“想好了?”
姜宓抿了抿粉唇,很小聲的道:“你……你靠近一點點嘛……”
商殷望著她,淺棕色的眼瞳深邃如汪洋碧海,淺表平靜無波,宛如一面明鏡。
然姜宓瑟縮了下,她總覺得那深海底下,蟄伏著兇獸,她若真靠上去,指不定一口就被吞了。
商殷慢吞吞靠近,近到腰側已經挨蹭到了姜宓的雙腿,近的鼻尖嗅到了她身上的清甜香味。
他恍惚了下,竟覺得這甜香和從前的梔子香不太一樣,好似多了幾許糕點的甜膩,如醇酒,多醉人。
姜宓猶豫了好半天,她還左右四顧,生怕讓外人看見了。
不見旁人,她猛地抬手捂住了商殷的眼睛,噘起粉唇就要湊上去。
商殷後退半步,沒讓她碰上:“我說的親,要嘴才算。”
姜宓傻眼了,還能這樣賴皮的?
她呆在那裡,緊張到溼濡的小手還擱商殷眼睛上。
商殷等了會,透過指頭縫隙見到小姑娘爆紅到滴血的耳朵尖。
心尖瞬間就軟的一塌糊塗,心悸瀰漫,酥酥麻麻。
他上身一傾,在姜宓愣神間,微涼的薄唇碰觸到她嬌軟飽滿的唇肉。
一如既往的甜,食髓知味,心癢難耐。
姜宓睜大了眸子,似乎想起此前被啃咬嘴巴的事來,小姑娘腦袋連忙往後仰。
商殷並未追逐,一觸即分。
他拿下姜宓的手,繃著面無表情的臉:“代價收了,我讓你送你回去。”
姜宓反手抓住他指頭:“那二妹妹呢?殷殷二妹妹也會回來嗎?”
商殷見她表情殷殷,眉宇之間對姜家人的感情,深刻雋永,竟是讓他有片刻的不痛快。
不過,他還是如實回道:“不能,求仁得仁,淑嬪之位是她自己求來的,我再是權勢滔天,也大不過陛下去。”
姜宓怔然,片刻後,她忍不住哭起來,緊緊拽著商殷,口齒不清的道:“殷殷殷……我……我還能不見到二妹妹啊……”
她是真的傷心,彷彿天都塌下來了。
商殷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