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劍道確實別出心裁,先用南蠻部的拘魂之法煉劍鬼,再以霧島陰火煉體為劍,相輔而起,不可謂不妙……
聽著柳詞的話,南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因為對方明顯對自己的劍道有所瞭解。
“……只不過這個法子青山早就有了。”
西海很安靜,只有微波起伏與柳詞的聲音。
“還有件事情我想澄清一下。”
柳詞說道:“其實我有劍。”
承天劍鞘現於他的身前。
南趨微微眯眼,說道:“這是劍鞘。”
誰都看得出來。
“有劍才需要劍鞘,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柳詞說道:“請。”
他看著南趨。
這聲請卻是說給別人聽的。
他左手握住承天劍鞘,右手握住空中某處,緩緩拉出。
沒有劍從虛無裡生出。
整個天地卻都聽到了一聲劍鳴。
荒山已塌,破廟已無,野草成霜,野塵漸靜。
南趨臉上與頸間出現無數道極細的白痕,看著很恐怖,受傷卻是不重。
野草裡,白貓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已經被血染紅,不知道斷了幾根指甲。
最慘的是井九,他臉色蒼白,每個毛孔都在溢血,看著就像個血人,劍元也消耗了極多。
白貓的牙也斷了半截,血從嘴角不停滴落,沒有再去撕咬南趨,而是盯著井九,眼神極為複雜。
它沒有說話,但誰都看懂它眼神裡的哀求之意,似在求井九答應什麼。
在這樣緊張的時刻,不知道它究竟要井九答應什麼,難道那便可以逆轉整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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