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令人感到沉重的一則新聞，許長歡和沈知晏許久都沒有說話。

可能也是因為，夏茵的關係。

因為夏茵現在就是這麼個身份。

許久許久，新聞結束，連續劇都上映了，沈知晏才問：“今天見到夏茵，你有什麼想法嗎？”

許長歡低頭，她的頭髮用毛巾在頭頂裹了起來，所以沈知晏可以看到她冷然的側臉。

她的神情很嚴肅，而且已經維持這個神態很久了。

“算了。”許長歡吐出兩個字，聲音很輕。

沈知晏將電視關掉，再次問了她一句：“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算了。”許長歡重複，讓沈知晏知道他不是在幻聽，“但是我說的算了，並不代表我會原諒她。”

沈知晏沒有打斷，繼續聽她說。

“誠實來講，如果夏茵不是現在這個職業現在這個身份的話，我一定會和她死磕到底，哪怕現在沒有證據，那麼在沒有證據的這段日子裡，我也不會讓她好過，直到我找到證據為止。但是現在，她從事著一份神聖的職業，一份令人敬佩的工作，我如果要是為難她的話，我會有負罪感，我會覺得自己是在妨礙公務，我會覺得很抱歉。”

“所以你不打算與她為敵了是嗎？”

“不是，她曾經做過的事情代表她永遠是我的敵人。但是她現在所做的事情，未必不是她在贖罪。曾經在那個組織裡的時候，她做過很多惡毒的事情，但是現在，她在從事高尚而神聖的職業，如果她要是越做越好的話，我也會替她覺得高興，我也會覺得自己變得高尚了一些。在我心中，個人恩怨是在社會道義之後的。我不想毀了一個好好的緝毒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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