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給你構成實質性的傷害？”

“不是。”許長歡搖了搖頭，“當然，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自找的，和我本身脫不了關係。但是我和沈子明的恩恩怨怨，也在他前一陣子出國的時候兩清了。雖然他背叛了我，也對不起阿姨，但是我也害得他什麼都沒有了，身敗名裂，一切都已經算了。”

沈老爺子看著許長歡，向來清明的眼睛似乎帶上了一抹渾濁。

他沉沉嘆了口氣：“其實剛才沈子明說的那些話，對我的觸動很深。”

許長歡皺起了眉頭。

“確實，我很偏心。因為知晏本身就是我的兒子，我肯定偏向他，我也早就和你說過我不待見沈子明，但是這些也只是因為他對他親生母親的所作所為而已。我也想過，如果我是他，我當時會不會這麼選擇，答案是肯定的，我也會。”

許長歡舔了舔嘴唇。

確實，沈子明當初所面臨的那個選擇，要是還給其它人，估計也是這樣。

大多數肯定選擇拋棄母親回到沈家。

畢竟沈家給他帶來的，是可以讓他少奮鬥好幾十年的。

自古以來，金錢和權力，都具有無比的誘惑。

“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我確實可以指責沈子明，但是要是將心比心，我還真沒有指責他的權利。況且，這個選擇當初也是沈家逼著他做出來的。他肯定也不想當一個私生子，只是他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

“這話剛才在下邊的時候您怎麼沒說？要是沈子明知道您是這個想法的話，肯定特別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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