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做的,她最近還開了喪屍廚藝學院,點心就是學院最近課上教的。
“有事就去忙吧,注意身體,這是我做的,都是抹茶味的。”她知道朱唯霖喜歡吃抹茶味的東西,這是前兩天才種出來的替代品植物做的,分量極少,她給朱唯霖留了一份。
朱唯霖手上的傳訊儀仍在不停震動,她沒有搭理,接過點心盒,看著蘇湄么彎彎的笑眸,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她的確有事處理,不過是處理幾個人而已。
凌秦瞥了眼朱唯霖離開的聲音,視線就落在了蘇湄么的臉上,對蘇湄么伸出了手:“我的呢?”
蘇湄么無端從凌秦的聲音裡聽出了幾分委屈,不由好笑:“你不是不喜歡甜食麼?”
凌秦垂了垂眼眸,蘇蘇總是如此,對每個人的喜好都記得清清楚楚,彷彿沒有一個人對她來說是獨一無二的。
入目的手心裡多了一個遙控器,他微微一愣,抬起了頭,就看到蘇湄么對他揚了揚唇:“我不是前段時間一直呆在科研所麼?我和湯湯他們幾個一起研究出來的。”
似乎是看出了凌秦眼中的疑惑,蘇湄么解釋道:“這是機甲,不過是簡單的戰鬥款,雖遠必誅的凌秦先生五百年內,我們是打不到他們的,不過以後總是可以的。”
“當然,你要是樂意的話,百年後,我們打打近的總是可以打得到的。”
遠的指的是干預藍星發展還看直播的未來諾爾塔和蒼瀾星,近的指的是這個時代的諾爾塔和蒼瀾星。
喪屍進化和異能者進化後,人均壽命初步估計可達人均三百歲。
蘇湄么還發現,不少新人類比她想象得進化得還要厲害,比方說研究所的那些傢伙,個個都是腦子逆天的傢伙,這機甲她只搗鼓出了外形防禦的部分,裡頭的各種變形打鬥部分他們都搶著研究,蘇湄么時不時加把火,就搗鼓出來了一個,讓蘇湄么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雖然很粗糙,但是這已經代表著人類已經向著新人類的文明又邁進了一步。
現在上個世界蘇湄么做出來的過的那些高科技,防護服什麼的,都已經普及了,惡劣的環境仍然是人們最難以對付的天敵。
經過這五年,藍星的人口總量已經下降到了一個史上最低值。
機器人的運用勢必成為大勢,所以機甲的研究在這五年也沒有被放棄。
凌秦看著手心裡銀黑色的遙控器,他抬眸看向蘇湄么,望進蘇湄么清澈的眼裡,狀似不經意地開了個玩笑:“你記得我當初放的狠話啊。”
“當然了,”蘇湄么點了點頭,她眼裡沒有任何的懷疑,有的滿是信任和意氣風發,“打得他們跪下來喊爸爸!”
“好啊!”凌秦跟著笑起來,嘴角揚起的弧度和蘇湄么的一般無二。
……
凌秦是智商極高的人,他清楚的記得他妹妹凌容容和他說的“我不想當什麼女主,我只想藍星好好的,所以把這位大人找來了”,所以他知道蘇湄么不是來自未來的藍星人。
他聯想到他妹妹口中的“女主”,再聯想到諾爾塔給他下的精神暗示,他可以推測出蘇湄么不是他們這個世界的人,他不會聽到一個“女主”就猜測他所存在的世界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很有可能他所存在的世界有一定必然的命運軌跡線,所以才會有命運固定到可以稱之為“女主”的存在。
他不知道蘇湄么到底來自哪裡,只知道蘇湄么註定會離開,或許就是在藍星發展得越來越好的時候離開。
他從一出生開始,就一直活得如同一個木偶一般,他能夠很敏銳地感知別人對他的感情,末世來臨前,他還能聽到別人的心聲,所以他厭惡和人的接觸,活得很孤獨,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沒有生機。
直到末世來了,他不能聽到別人心聲了,也擁有了全系異能,他並不是很在意凌容容的生死,腦海裡有個聲音卻一直在告訴他要找到凌容容。
所以他找到了凌容容,有個聲音告訴他凌容容是他這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他嗤之以鼻,並不以為然,卻不介意養一個寵物一樣養一個凌容容,他實在是太無聊了。
他不想管喪屍,也不想管人類,更不想管外面到底如何,他無聊地時候會觀察凌容容,他知道那個聲音肯定還有後續,而後續的關鍵在凌容容身上。
他發現‘凌容容’喜歡暖和的天氣,喜歡呆在花房裡曬太陽,他發現‘凌容容’認真切菜的時候總是喜歡扎個馬尾,他發現‘凌容容’嘴角揚起四十五度的時候是很滿足,嘴角揚起三十度的時候是扯嘴皮子隨便笑笑,他發現‘凌容容’睡覺的時候喜歡側臥蜷成個球,夢裡磨牙的時候去碰她,她會夢裡打人……
他留在‘凌容容’身上的視線越來越久,他知道這一點,也不在意,他喜歡自己不可控的感覺,給他一種未知的滿足感。
在他既定的命運軌跡線裡,他生來潔癖,討厭任何人的接觸,然而他其實喜歡擁抱的,他記得自己小時候,爸媽沒有出車禍前,他被他爸爸還有他媽媽擁抱過,很溫暖的感覺,他當時伸出了手,是想笑的,他心裡是歡喜的。
可伸出手的動作卻變成了推拒,揚起的嘴角變成了啪嗒落下的淚水,那時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那種如同木偶一樣活著的感覺。
當‘凌容容’被攻擊時,他知道那個未知的點來了,他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精神力,他努力與之對抗,他白著臉,心裡已然有了結果,他對抗不了這股精神力,就如同當初他想伸手的動作變成了推拒一樣。
然而,‘凌容容’落進了他的懷裡,他能感受到‘凌容容’的體溫,是溫熱的,如同多年前他爸媽抱他的時候一樣,他忽然之間就對這樣的既定產生了厭煩,對無能的自己產生了厭惡。
緊接著又是一股類似精神力的力量出現,那股他對抗不了的精神力消失了,他看著昏睡在他懷裡的‘凌容容’,他嘗試著抱起‘凌容容’,他成功了,他本沒有的潔癖消失了。
所以,當他知道‘凌容容’原來不是真正的凌容容,而是蘇湄么時他僅僅是驚訝了一瞬間也就明白了,他聽到真正的凌容容和他說“女主”這個詞的時候,也知道了自己之前那樣提線木偶般的生活緣何而來。
他將這稱之為世界發展的一些人物的既定命運線,他不覺得自己是虛構的,他有溫度,有感情,有靈魂,和蘇湄么一樣,他是活著的。
對於蘇湄么來自未來的說辭,他並沒有揭穿這套謊言,他從凌容容的話裡猜出蘇湄么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藍星能夠發展得越來越好。
他曾在無數個黑夜裡想過,如果藍星沒有發展得越來越好,而是被摧毀了,蘇湄么會不會有可能就留在這個世界,不會有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