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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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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酒瓶瞬息碎裂,慘叫悶哼聲接著響起,震徹包廂。女人們嚇的尖叫,連忙躲閃。

叫聲不是韓東的,而是那名貿然動手的混混。

沒人看清楚酒瓶是怎麼到韓東手中的,只看到酒瓶炸裂在喬六子手底下那名小混混的額頭上。

乾脆,簡單,暴戾。

此番變故,將喬六子也嚇的退開一步:“兄弟,事不是這麼辦的。”

既撕破臉,韓東也懶得再留任何情面:“我們哥倆爛命一條,就不知道六爺賭不賭得起!今天,我必須拿到錢!”

喬六子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指著韓東:“就憑你!”

韓東手裡剩半個瓶身,朝喬六子走去。

“你可以報警,也可以叫保安進來,但我保證不會起任何作用。六爺不信的話,不妨賭一把!”

此刻的韓東話裡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眼神深不見底,周身環繞著一股子駭人的瘋狂。

如此氣勢傳達的資訊最為準確。

言出如釘,說到做到。

喬六子與其對視,看到了韓東手中尖銳刺眼的半個瓶身。

他有種直覺,在丨警丨察或者保安進包廂之前,這小年輕敢殺人。

多少年了,他也罕少碰到如此不要命的角色。

喬六子不敢賭,因為這區區幾十萬,也不值當去賭命。

但若就此把錢交給兩人,面子往哪放。

劉明遠快給嚇尿了,普通人的思維裡,根本就理解不了韓東這類人的做事方法。

那幾個女人目光也直勾勾的盯住僵持著的喬六子跟韓東,瑟瑟發抖。

就在氣氛即將凝固之時,喬六子挪開視線忽然笑了起來:“小兄弟,你要錢的話我也不是不能給你。可你今天讓我如此下不來臺,總要有個交代吧!”

“六爺說!”

喬六子指了指桌上一瓶寫滿俄文的洋酒:“把這瓶酒喝掉,我馬上寫支票!”

似乎怕韓東不信,他拿出支票放在了桌上。

“東,東哥!”

劉明遠悄悄用手指碰了碰韓東,不著痕跡改了稱呼。

酒他認識,俄羅斯產的伏特加。初嘗不太明顯,後勁尤為猛烈。

在KTV裡喝,一般都會加飲料中和一下,很少有人直接飲用。

韓東不語,徑走到桌前把剛開啟蓋子的伏特加拿起來就往嘴裡灌。

入喉炙熱,有股讓人難忍受的怪味。

韓東不管不顧,一口氣,整瓶酒就見了底。

他本也不願意惹事,剛才作態單純是恐嚇喬六子。

這個臺階,還必須得給。

畢竟不說公司的章程不允許用這種方式討債,因為這點小事,拿人命開玩笑也是不可能的。

喬六子退一步,他給足面子,事情也就結了。

至於自己,醉了也好,因為醉了就什麼都不用想。

早就琢磨著花錢買醉,如今有免費的,何樂而不為。

喬六子眼神像是看怪物,看著一整瓶酒一點點減少。

這瓶伏特加,三個人摻飲料飲用,也會感覺不適應,這種直接灌的豪氣著實讓人難以置信。

他忽然一點也不惱剛才韓東的放肆,反多了欣賞。

這人,夠性格!

豁出去的這股勁,無端讓喬六子想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十七八歲之時,提把刀,不知畏懼,生生打出一片天地。

輕微的酒瓶碰觸桌面聲,韓東臉色未變,眼睛略紅:“六爺,支票。”

喬六子爽快簽字,遞給韓東之時拍了下他肩頭:“今天就算了,六爺我不計較。不過我挺好奇你小子在振威每個月能拿多少錢,值當這麼拼命!”

韓東同樣放鬆了心情:“職責所在,六爺見諒!”

大浪湧來復散,歸於無形。

劉明遠都覺得今天死定了,見到喬六子笑著跟韓東說話,感覺自個在做夢。

直到韓東提醒他離開之時,他才恍然,連忙拉開門。

沈冰雲是眾女子中唯一還算鎮定的,視線盯著韓東背影,若有所思。

事情也出乎她的預料。

她以為那個冒失的年輕人今天不被暴揍一頓,也會被丨警丨察帶走,結果一點事沒有。

出門,劉明遠看韓東的眼神已經是變了。

這種辦事能力,讓人發自內心的折服。

他已經在想,明天回公司交差之時跟同事該如何吹噓。

喬六子的債,多少精英都束手無策,這麼短短一個小時不到,搞定!

韓東顧不上再跟他說話,酒勁從來都不會在幾分鐘內起反應,只出門見風,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直接襲來。

韓東將支票塞給劉明遠,迅速跑到了街角,乾嘔不停。

劉明遠忙上前關切詢問,扶著韓東攔了輛計程車。

正待上去,韓東略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人影。

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打扮像富家公子哥,環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走路之時咬耳貼面,剛從KTV裡出來。

劉明遠順著發現了,撇嘴帶著酸意:“是銀河的包廂公主,倆人八成開房去呢,狗男女!”

韓東沒精力再看,讓師傅趕緊開車。

他挺怕喬六子會報復,這種情況下,來幾個人,他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之所以注意年輕人,是因為他認識。

陳斌,年輕人無巧不巧就是夏明明的男友陳斌,也就是那個跟夏明明在家裡玩角色扮演,被韓東無意撞破的男子。

回到家,已經晚上十點多鐘。

韓東步伐不穩,費力用鑰匙開啟門,闖了進去。

客廳柔和的燈光還亮著,空無一人。

他一頭栽在沙發上,眼神呆滯的盯著天花板。

名義上來說,他韓東也算是有家,有媳婦。只不管每天回來多晚,從無一個電話過來詢問他的動向。

這種算是自由的自由,讓他感受不到任何家庭的溫度。

酒意愈濃,韓東緩了緩,起身扶著樓梯往上。

路過夏夢門前的時候,發現她房間裡還有光線,說話聲音透過門縫隱約的傳來。

“玉平,你什麼時間過來東陽?時間打聲招呼,我請你吃飯!”

玉平,又是邱玉平。

從夏夢熟絡的口氣判斷,自臨安市出差回來,兩人恐怕偷偷聯絡了不少次。

不然的話,她不會從當初的失魂落魄,變成現在這種如對待朋友的親熱。

想到這些,韓東頭疼欲裂。

夏夢跟他還沒離婚呢,就如此明目張膽的聯絡前男友。離婚後,她是不是下一秒鐘就要撲到邱玉平懷裡。

沒來由的衝動,韓東推開了門。

哐噹一聲,穿著睡衣,正在打電話的夏夢激靈顫了一下。

淡黃色的連體睡衣,薄如綢緞,硬扯的她肌膚水嫩至極。

應當是剛吹過頭髮不久,泛著潮意。修長如同天鵝一樣的頸部,五官精緻類雕刻。

她好像沒穿貼身衣物,上身睡衣被撐出了十分明顯的陡峭弧度,隨著動作而顫,罌粟般惑人。

藉著酒意才有的一腔火氣跟衝動的興師問罪,在夏夢轉過頭後被莫名其妙的擊散。

韓東沒出息的支支吾吾:“我,我找你有點事情。”

怕就是怕,女人跺跺腳他就發自本能的怕,喝了酒也一樣。

夏夢最初受驚,注意到是韓東才怒意洶湧。應付放下手機,目光如炬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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