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暴力做法在開封府仍舊被奉為圭臬，不過青州府顯然溫情脈脈，不能認同。

“不管白貓黑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徐梁對吳偉業、王碩顯道：“我不管你們的施政手法如何，關鍵就在於地方是否安靖，百姓是否安居，你們的考成任務是否能夠完成。只要做到了這三點，加官進爵不過是題中之義。”

吳偉業和王碩顯連忙謝恩。

徐梁已經能看到北面太行山連綿起伏的山脊，隧道：“朕就不走回頭路了。邵一峰，咱們直接北上。你們回去之後讓行轅儘快追上來就是了。”

吳偉業顯然無法接受如此之大的變通，本來說好的只是出城視察春耕而已，怎麼就直接走了？

“陛下，府中還安排了送行宴，還有地方老人……”

“這二三十里地再走兩遍又是一天，光陰似箭耽擱不起。”徐梁揚了揚馬鞭，道：“你們回去吧。”

在吳偉業和王碩顯目瞪口呆之中，徐梁已經揚鞭而去。邵一峰等親衛隊自然緊隨其後，漸漸有人與徐梁並行，然後才有兩騎在前開道，將徐梁圍在中間。徐梁直等跑出了十幾里路，方才想起山東破壞宗法體系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山賊響馬。

山賊響馬不可能無所依託在山中生活，就算有個寨子，他們也得定期與各地村寨交易。而鄉民因為宗親、姻親等等關係，勢必會幫他們隱瞞、藏匿、通風報信。正是因此地方官員才加大了對宗法社會的打擊，截斷百姓與山賊之間的聯絡，終於使山東一地的治安得以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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