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們就覺得很不對勁,畢竟童沐陽在面對著顧萌拿刀砍自己的情形下,即便被嚇到,也不可能不會為了自保出聲叫她,更不可能在知道房間裡沒有你之後,還持續捉姦的想法,因此,我們一直不認為事情就顧萌說的這麼簡單。”她說道。
“當時,童沐陽回家的時候難道沒有開燈嗎?”我問。
“當然沒有,他回家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搞一個突然襲擊,抓住你們兩個?”她搖頭。
“開燈和他想要做的事情並不衝突吧?要是他開了燈,事情就不會像這樣了。”
“是啊,沐陽冤枉死了,然而我們也只能分析到這一步了。”她嘆道。
我沉默不語,李敏的情緒我能體會,而不管如何,正如她說的那般,之所以會發生這一切,有很大一部分歸於我的荒唐。
“你不想知道,我怎麼突然告訴你這些事情嗎?”片刻沉默後,她突然問我。
我不明所以:“為什麼?”
“因為這個事情已經結案了,後面的事情都交給檢察院處理了,周飛,這件事跟你沒有直接關係,事實我不該告訴你的,但是沐陽是我的堂弟,所以我想。雖說死者已矣,但人畢竟是顧萌殺的,另外你和她畢竟發生過那樣的關係,或許可以給她找個不錯的律師吧……唉!”她嘆道。
我頓時難受了,難受於她的這種大度。
“另外,你是不是告訴了你岳父這件事情?”她又問道。
我暗暗吃驚,又有些羞愧,道:“是的……”
“你……”她瞪了我一眼,沒再繼續說話。
這時候,我想起來林輝對我說的話來,:“李敏,你是童沐陽的堂姐,你難道還參與到了調查當中?按理說這種事情你不是要回避的嗎?”
李敏詫異的砍著我,問:“周飛,這是誰教你的?”
我自然不可能說是我那岳父說的,這其中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秘,只是我個人出於尊重而言,覺得沒必要把別人對我說的話給透露出去,尤其是說話的那個人,更不要說了,李敏曾經囑咐過我不要把這件事情吐露出去。
雖然我確實這麼做了,李敏也猜測到了,但卻沒必要真將事情拿到檯面上來說,對於與她的友誼我還是很在乎的,更不想因為這個而讓她對我變得疏遠或是防範。因此,我否認道:“這還用教嗎?都是常識性的規矩。”
“你又不是丨警丨察,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些規定?肯定是誰對你說的,對不對?”李敏搖頭,一臉認真的問我。
我苦笑,:“你是覺得我有這麼無知嗎?”
她盯著我,眼神當中流露出一絲的狐疑,繼而笑了起來:“你到時候知道得不少,那我也跟你坦白,這件事我並沒有直接參與,因此,你之前問我安案件得進展我不回答你,除了紀律之外,更重要的是,我和你一樣壓根不知情!”
聽到這樣解釋,我便沒有繼續和她討論這件事了,因為在我看來,這件事已經不過去了,現在最讓我介懷的還是顧萌的命運會是怎樣的。
那晚吃完飯,說了這些之後,李敏就離開了,我找她媽媽拿了鑰匙:“鍾雅燕說她在房間裡留了東西,我現在去看看。”
他媽媽說:“是嗎?這幾天比較忙,我還沒去看過呢。”
“嗯,以後您可以去那裡休息。”我點了點頭,隨後拿了鑰匙走了。
進門之後,我找到開關打了燈,明亮的光線下,整個房間都顯露在我視線裡,空間不大,但被整理收拾得很乾淨,也是因此我很快就在茶几上找到了鍾雅燕所說的那個東西。
是一個禮品盒,包裝的十分漂亮,我開燈就看到了。
在沙發上坐下後,我緩慢打開了禮品盒,發現當中另外裝有一個盒子,很是精美,並且它的表面就有關於產品的照片,我笑了,這正是我喜歡也需要的東西。
手機,一款剛上市的高檔手機。
光從外形而言,這款手機十分時尚,正是這些日子裡大肆宣傳的品牌,價格也很是昂貴。
當然了,拋除這些,它的設計十分硬氣,比較符合男人的氣質,功能也是齊全,即便是我這種從來不怎麼在意時尚這種元素的人,在看到之後,我為之心動過,還去旗艦店裡問過,只不過在知道它上萬的售價之後,我的念頭便煙消雲散。
不得不承認,我是個現實的人,在我看來一部手機花一萬多塊錢去買實在是不划算,畢竟,中高檔的筆記本也不過這個價錢而已。而且這與我有沒有錢並無關係,只是單純的認為不值。
我沒想過鍾雅燕送的禮物會是這個,更是納悶:她是如何知道我喜歡這部手機的。
拿出手機,底下的紙條露了出來,上面的字跡很是娟秀,一看就知道是她本人寫的:
這部手機原本是給我丈夫買的,不過既然我們離婚了,便沒這個必要了,所以轉送給你了,希望你會希望,並能用這個手機接到來自世界各個角落的我的來電。
原來如此,我頓時明白了緣由,當然了,我也確實很喜歡,而且我不需要去當什麼暴發戶,她更是如此,原本這就是她準備送給她丈夫的禮物,自然能夠理解。
這算是她對於丈夫的愛,只是可惜他們最後還是分開了,這算是一種悲哀。
由此,我更是認定: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句話是何等的正確了,這無關於歧視,事實上女性確實要弱小一些,以至於許多男人不願意原諒那些過錯,至少在婚姻這一塊是這樣的。
而男人則不同,大多數時候即使犯錯了,也能夠得到對方的寬容,這便是兩者之間的差別。
回過神,我快速將自己的手機卡取了出來然後裝到了這個手機裡,便打算給林輝童話。
我很喜歡這款手機,以至於讓我馬上就有要體驗它的衝動。更不要說,我原本就想到給他電話了,畢竟我需要他公司的律師幫顧萌。
不過,就在我準備打電話的時候,卻是猶豫了起來,因為許奕歡在我腦海裡冒了出來。
最初的時候,我與許奕歡就是林輝提出來的,這也是他的條件,只有這樣他才會出手幫助許奕歡不至於被判死刑。
我答應了他,可許奕歡卻選擇了死,儘管這與那律師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聯絡,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妥,我不想類似的事情再出現在孫磊磊的身上。
我的確有些懷疑他的能力,當初他沒能說服許奕歡,甚至連她要輕生的念頭都沒察覺,這讓我很難認可他的能力。
就比如我們醫院的教授,其中一些在醫學界都有不小的名氣,然而他們的水平怎麼樣,我再清楚不過,不得不說現在就是個追逐名利的社會,真靜得下心做學問的人難有幾個?甚至是我,副教授,科室主任的職位,可有幾斤幾兩我卻是很清楚,為此我也是有些汗顏,直到我直到那些教授的情況後,這才釋然。
正是因此,我才不迷信什麼專家,因為我本身就是這個圈子邊緣的人,這些人是什麼樣,我再瞭解不過。
全市律師不知凡幾,有名氣的也不少,我大可自己找。我這樣想著。
就律師這個職業來說,我的理解是:他們的那些理論知識只是業務能力的一部分,更重要的還是關係,如果他們和法官的關係好,那麼官司的勝訴就會高,也更能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