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們相處的時間很短,的確算不上有什麼感情糾結。唯一的一次爭執,是在分手半個月後。
雖然她覺得那件矛盾不至於會拉起人這麼大仇恨,可事關人命,必須得保證百密而無一疏。
說起來,她跟何越的認識,還是源於姜知昊的介紹。
何越是姜知昊大學同學的表弟,也算知根知底,姐姐才放心讓姜知昊把她的聯絡方式給對方。
瞭解之後,何越本人也的確跟姜知昊所描述的一樣優秀。
他們認識的時候,莊梓25歲。何越大她兩歲,是個非常俊朗陽光,穩重自持,又有上進心的男人。
在跟他認識之前,莊梓也接觸過不少家裡介紹的陌生男人。莊梓會同意跟他試著接觸一段時間,主要是因為認識的這麼多人裡面,他是唯一一個跟她有共同話題,性格又相投的人。聊天時不會突然陷入尷尬,他也總能找到合適的話題活躍氣氛。
兩人試著瞭解了三個月,甚至連手都沒牽過。有一日他卻突然跟她談及了婚姻問題,問她將來是否願意跟隨他定居深圳發展。
莊梓並不是一個思想頑固的人,雖然她內心十分不願意跟唯一的親姐姐分開,但如果那個男人待她能有姐姐一半的好,她會考慮,姐姐也必定贊成。
不過前提是,他總得先拿出一份真誠,讓她有為他義無反顧勇氣不是?
但何越不是那個人。
莊梓並不糊塗。她能感覺到何越對自己有好感,並且交往期間他也對她足夠尊重體貼,做到了一個男友該盡的所有義務。
只是儘管如此,她也一直對他保持在僅僅不排斥,卻做不到進一步發展的狀態之中。
這個潛意識的反應,她後來終於漸漸明白。
心意相通的兩個人,絕對能感受到對方的誠意究竟有幾分真。或許也可以說,女人的第六感,在某些時候還是比較敏感靈驗的。
他給予她的體貼的確無可挑剔,然而卻並不是純粹的感情,更像是一種條件交換。這一點,她從一開始的質疑,到後來逐步得到了證實。
既然他都談及了婚姻,莊梓必然得問清楚一些她所在乎的問題。
何越很坦誠,他承認,之前有過兩段不好的感情經歷,所以,不敢全心全意再去對一個女人掏心掏肺。而且他是已經快三十的人,已經過了追求撕心裂肺愛情的年紀,也沒了當年的那個精力。他現在只想找個跟自己經歷相同的女人,彼此理解尊重,組建一個家庭,婚後再慢慢培養感情。
莊梓很理解他的心態,甚至可以說有種感同身受的默契。她非常欣賞他的坦誠,同樣也感激他能跟自己實話實說。
雖然她在感情上面也並不順利,甚至也曾有過與他同樣的打算。但是真正到了面臨選擇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暫時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無愛的婚姻。
就算以後她再也遇不到完美愛情,作為一個女人,起碼也要找一個對方是愛她並且勝過她愛他的男人,這樣至少能保證餘生的日子會是幸福的。
所以當她慎重考慮過後,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何越的時候,何越也同樣尊重了她的選擇。
最後和平分手,彼此也大方祝福對方未來幸福。
所以比起另外兩段,莊梓當真覺得跟他這段短暫的經歷,最為不足掛齒。
雖然這件事的性質的確讓人很不舒服,但莊梓鬱悶了兩天也就無所謂了,畢竟沒什麼感情,她也就當認識過一個志不同不相為謀的普通人。
而分手之後,會有後續的矛盾,是因為莊瑤。
在莊瑤眼裡,自己的妹妹絕對值得擁有一份真摯感情。
可是卻不知,當時的莊梓心裡早已荒蕪一片,對凡事都不太苛求,也不敢太苛求。
莊梓覺得何越能夠對她坦誠布公,比起那些虛與委蛇之徒,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萬一他虛情假意,真給了她假象,等事成定局再知道真相,那才是讓她最痛苦不堪的時候。
可對她愛護至深的莊瑤不這麼認為,她不允許別人給自己妹妹一點委屈。甚至因為此事遷怒於姜知昊,責怪他介紹了個不靠譜的男人給莊梓。
對何越也是相當之氣憤,一口咬定他這就是非常不負責任的流氓行為。
沒感情談什麼婚姻,既然只是想找個合適的老婆,去外面隨便找個同樣不談感情的女人得了,何必禍害耽誤她妹妹。
莊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覺得自己也沒吃多大的虧,莊瑤卻替她咽不下這口委屈。
分手半個月之後,又硬是把何越約出來狠狠訓罵了一頓,才覺替她找回了一點平衡感。
以至於當時何越惱羞成怒,當著她的面衝莊瑤放下狠話:“您妹妹實在是太金貴了,我何越高攀不起。你們要多少損失費,開個價,我照單補償。今天之後,但願此生再也不要與您妹妹相見,我惹不起!惹不起!”
現在回想起來,那場面簡直不要太尷尬。
就事論事,雖然知道姐姐一切都是為自己好,但當時也的確是有些過激,實在是掃了何越面子,才逼得他把話都說到了那種份上。
所以那晚在酒店,她再次看見何越,才莫名心虛。
.....
莊梓本來打算第二天一早再將這件事告訴司航。
誰知道翌日一早,破天荒地睡過了頭。
她向來睡眠不好,每天自然醒來,沒定鬧鐘的習慣。
等她摸過手機一看,已經七點多鐘,兢兢業業的司大隊長早就已經出門上班了。
她又在被子裡捂了會兒,想了想,直接給司航打了個電話。
那頭,司航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開車去警局的路上。
接通電話後,直接問她:“什麼事?”
“你上次不是問我跟前任有無感情糾葛?”話一說出口,她微微愣住,發現自己剛睡醒嗓子還沒開啟。
那頭的男人也同樣是頭皮一麻。
女人原本細柔的嗓音,此時帶了點沙啞,居然有種莫名的性感。
他腦子裡突然不合時宜地冒出了一幅畫面——這個時候,莊梓剛剛睡醒,身上還穿著上次那件睡衣,裹著柔軟的被子,窩在他家的床上跟他打電話。
車子正好等在十字路口,對面的綠燈亮,猛然將他拉回現實。
他啟動車子,隨著車流緩緩前行。
電話裡,莊梓趕緊清咳了一聲,才繼續:“我想,可能有一件,不知道算不算。”
他語調不緊不慢道:“講講看。”
莊梓一邊回憶,一邊慢吞吞的講訴:“我跟他之間的確沒有什麼感情糾葛,不過我和他分手以後,姐姐倒是替我教訓過他一頓,好像還因此陰差陽錯連累他從原來的公司辭了職。”
她昨晚有過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是因為姐姐那次得罪了他,他因此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