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風很大，吹得鄭歡那碎花裙飄蕩著。

風也讓人清醒，讓人的意識，又回到現實之中。

鄭歡給自己點了一根菸，又抽出一般，丟給蘇寒，她的眼神很隨意，甚至已經波瀾不驚，看向蘇寒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普通的老朋友一樣。

蘇寒微微一怔，他沒想到，鄭歡已經學會了抽菸，而且抽菸的姿勢，還挺銷魂。

他眯著眼睛，也給自己點燃了煙，這種女士煙，蘇寒並抽不習慣，可還是點著了，看著鄭歡，依舊是沒有開口，他怕自己一開口，心裡的愧疚就壓不住了。

蘇寒哪裡不知道，這一身碎花裙，就是當年他帶著鄭歡去集市上看中的，當時有人想暗殺鄭歡，沒有買成，沒想到這女人，還是把它買下了了，三年了，竟然還儲存著。

風，漸漸小了下來，鄭歡一根菸也抽了一半，她突然笑了起來，長髮依舊飄動，美得不可方物，露出潔白的牙齒很好看，那有些複雜的眼神，落在蘇寒的臉上，讓人有些難以琢磨她的情緒。

“欠我的，怎麼還？”鄭歡，突然開口。

香菸還在飄散，被風吹得菸灰四處散落起來，鄭歡的語氣有些玩味，那眼神盯著蘇寒，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意味。

幾年的時間過去，鄭歡似乎變得更為偽裝自己了。

蘇寒苦笑一聲，看著鄭歡沒有說話，還？他要怎麼還？

自己又欠了鄭歡多少？

那些愧疚現在就在蘇寒的心裡，可那時的他，也是逼不得已，蘇寒笑了笑：“你覺得我該怎麼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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