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多想，我立刻喊了杏花一聲。

杏花出門，驚叫了一聲，然後驚愕地捂住了嘴巴。

“她，她是蘭花？”

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杏花慢慢走到蘭花面前，仔細地辨認了一下，問道：“她，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也沒等我開口，蘭花立刻鬼叫，蹲在地上打起了哆嗦，然後驚恐地叫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我沒有害人，我，我是好人，我，我給你弄，我給你弄，你別殺我好嗎？嘿嘿，嘻嘻，你弄我吧，我舒服你也舒服，我舒服你也舒服……”

蘭花叨叨著，很快，她便把身上那件白色長袍脫了下來，然後老實實地躺在地上。

蘭花瘋了，這個女人拖著那件白色長袍圍著武安狂奔了起來，一邊奔跑，一邊喊著：“東村郎，西村娘，隔著清河語話長，朗說妹妹你真俊，妹妹喊郎河裡躺，東村釺子，西村洞，郎哥哥挺腰開洞忙，妹妹郎朗叫，說給情郎添兒郎……”

天亮之時，武安村口已經站滿了人，他們對著武安廟前老柳樹的那個身影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著。

男人們自是拿出一副欣賞的姿態，或摸下巴，或扣鼻孔，而女人多是咬牙切齒，什麼難聽說什麼。

我坐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悶頭抽菸。

說實話，蘭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的。

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對待她。

她已經瘋了，可憐得讓人心疼，又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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