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小替身比自己騷的念頭,她調整了一下姿勢,邪笑道:“那就讓我看看你能有多浪?”她傲慢地吩咐:“坐上來,自己動。”
陸衍:“...”
他還指望能看到小姑娘臉紅嬌嗔的樣子,現在看來是不用想了,他委實受不了傲天老大這張嘴,低頭準確無誤地銜住了她的唇瓣,一手強拉著她的手,扯開自己的寢衣,又解開她身上贅餘的衣服。
一般頭幾次做這種事兒都不會太舒坦,兩人的經驗匱乏,體型和體力的差距都過大,陸衍偏又是個床上床下都很強勢的人,第一回的時候沈辛夷覺著還好,第二回的時候既疲累又覺著刺痛。她才不會在這事上忍著他,直接踹了陸衍一腳,含糊地怒斥:“伺候的不好,拉下去砍了。”
陸衍:“...”
他正握著她的一把細腰準備來第三次呢,就被她冷不丁一腳踹在肩上。男人在床上的時候都會特別好脾氣,要不怎麼會有枕邊風一詞呢?
就譬如現在,陸衍被她給了一腳之後不但不惱,反而覺著頗有情致,他握住她的腳踝,在她粉嘟嘟的腳趾上咬了一口:“小混蛋,舒服完了就不認賬了。”
沈辛夷乏的要死,半閉著眼看都沒看他一眼。
陸衍雖然還沒盡興,但瞧她長髮汗溼,粉面泛紅,氣息不勻,顯然是累的狠了,這次便饒過了她,在她耳邊輕笑道:“還敢找別人侍奉嗎?”
沈辛夷還是沒睜眼,半天才哼了聲,斷斷續續地道:“等你...年老色衰,我就找上...十個八個如花美眷,來回睡,你就滾去...冷宮吃餿飯吧!”
她似乎想到什麼,猛然睜開眼:“別忘了喝避子湯。”
陸衍:“...”
沈辛夷待氣息平復,回過神來,開始對自己居然沒有體力一夜七次感到憤怒,怒的重重咬了一口小替身的脖子,摟著他道:“睡覺,明天再戰!”難道她年紀輕輕就不.舉了?她不服啊!
陸衍勾唇一笑:“好。”
......
陸衍食髓知味,當真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她身上,他為了好好在家廝混一天,還特地把所有事都推了,打算在家陪她一日,可惜天不從人願,豫章世子提早來了京城,文昌帝為表鄭重,還特地設宴招待,陸衍既是當朝太子,又是豫章世子陸渝的表兄,自然得去迎接。
也因此,陸衍一天都臭著一張臉。
沈辛夷都說他:“這回來的不是你親表弟?你黑著一張臉給誰看呢?”
陸衍見她不懂,頗為遺憾地嘆了聲,趁著沒人的時候在她臉上香了下:“一大男人有什麼好見的。”
沈辛夷側頭想躲,被他硬是摟著親了個夠,她只得重新上了一層薄薄香膏,又整理了一下衣裳,這才跟陸衍入宮見人。
豫章世子已經進了京城,攜世子妃去拜見文昌帝了,文昌帝不管心裡如何想,面上對陸渝卻一派親.熱和氣,宛若親切長輩,他見陸衍來了,還特意吩咐:“你們兄弟情分素來好,四郎也好久沒見你了,今日宴席你們就坐在一處吧。”他十分體貼地笑笑:“這只是尋常家宴,不必拘禮。”
陸渝是個苦逼娃,王府有啥好事沒他的份,但倒黴事他絕對佔頭一份,一般手握重權的朝臣必須得把家中嫡子留在京中作為質子,陸渝是個爹不疼的,十四歲上下就被老郡王送到京城來待了幾年,文昌帝雖不好直接動手殺他,但也暗中派了些人引得他成日尋花問柳鬥雞走狗,多虧齊王妃有勇有謀,假裝重病快不行了,硬是把他召了回去。
但他也因著在京城住過幾年,而且和陸衍既是表兄弟也算堂兄弟,兩人關係頗好,文昌帝這話倒並不是客套。
沈辛夷趁機打量陸渝夫婦二人,陸家多出美人,陸渝相貌就很美,黛眉朱唇,秀麗無雙,面容姣好如少女,有那麼點男生女相的意味了。似他這樣的美人,想娶個相貌差不多的也不容易,他的世子妃相貌就很尋常,往他身邊一站甚至顯得有點醜,只是身上穿金戴銀,一派富麗堂皇。
兩人不光相貌天差地別,關係看起來也不如何,一前一後站著,連目光交接都沒有。
陸渝自也看到沈辛夷了,只不過當著文昌帝的面不能道謝,他便衝她一笑示意。
文昌帝又說了幾句,揮手讓兩家人入席,自己有事先出了大殿。
沈辛夷悄聲跟陸衍道:“你兄弟長的不像你。”
陸衍不看她的臉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屈指在她額上輕敲了一下:“閉嘴,就算像我也不是你能惦記的。”
沈辛夷哼了聲,又跟他八卦:“他和世子妃瞧著不大好?兩人有孩子了嗎?”
陸衍簡單解釋一句:“她的妻子姓蔣,是當初那位側妃的侄女,現在兩人膝下空空。”他說完就走過去同陸渝說話了。
就是那個令老郡王寵妾滅妻,把妃妾生子立為世子的側妃?沈辛夷瞬間悟了。
她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雖然這對命苦表兄弟容貌不像,但兩人的人生軌跡真的很像,同樣是年少高才,被父親忌憚,少時命運多舛——最重要的是,兩人都娶了仇人的女兒為妻。
她這麼一想,忽然覺著那位世子妃和自己居然也有點像,她的處境甚至還不如自己,於是再看蔣世子妃的時候不由有些憐惜。
她正琢磨,幾個命婦和宗室婦就來找她搭話,她顧不得再想些有的沒的,認真和這些貴婦談笑交際起來。
在她琢磨蔣氏的時候,蔣氏其實也在暗暗打量她,尤其是看到太子對這位太子妃親暱寵愛的時候,她眼底劃過一絲不大明顯的嫉恨。
這時有位命婦瞧見沈辛夷頸上佩的一塊眾華瓔珞極美,把人襯的膚色奇白,光彩照人,她不由讚歎:“尋常瓔珞都是金銀祖母綠等珠寶做的,太子妃這塊瓔珞上的綴飾我竟沒見過,把人襯的膚光勝雪,更勝流芳秀萼。”
沈辛夷:“只是用尋常琉璃、硨磲製成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夫人若喜歡,我命人趕製出來送夫人一串。”
那命婦擺手一笑:“這般寶貝,也就太子妃配帶了,我這等俗人哪裡襯得起。”
沈辛夷還沒說話,斜刺裡插進來一個聲音:“我聽說好些黑心的行商會把珠寶拿藥水泡過再來出售,看起來也光彩照人得很,我怎麼瞧著太子妃這塊瓔珞光澤有些不正常呢,您別是被人騙了吧?”
沈辛夷轉頭一瞧,正是那位世子妃蔣氏。
她這話可謂極難聽了,且還讓太子妃下不來臺,殿內眾人不由靜了靜,蔣氏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斜斜往柱上一靠,滿臉都寫著你能奈我何?
沈辛夷本來還有點憐憫她,現在真覺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還有點納悶,這位蔣氏大殿上就敢如此放肆,她腦子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