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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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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回到屋裡便坐立難安,從衣櫃裡取出一隻塵封已久的箱子,上面的鎖盤是數列,她先按了三下,再把數字調整到正確的位置,再往左擰兩下,往右擰三下,終於把箱子開啟。箱子上面放著的是一些珍本古籍,她直接伸手到最下層,把一沓信紙和琉璃瓶子裝著的濃墨取出來。

信紙和濃墨都是特製的,信紙底部還有小小暗記,她拿出自己常用的狼嚎筆,在信紙上寫了三字‘戒備陳遠’。

她把這四個字左右看了看,又覺著不妥,乾脆把這張信紙燒了,重新寫下‘誅殺陳遠,提防太子’八個大字,命人取來了一盆冰塊,她隔上一層托盤,把信紙往其上一鎮,等到字跡漸漸消失,她才把信紙疊好,小心放到一個看起來,其實卻加密過的荷包裡。

做完這一切,她長出了口氣,她喚來張媼,神色鄭重:“阿姆,你把這個交給大哥,這上面有極重要的事,你讓他先不要看,直接轉交給。”不管是她出府還是她哥進府都十分不便,要是平白把人叫來,徒惹人生疑,只得把信兒先傳出去,由沈桂旗代為轉交到家裡。

張媼問也不問,當即點了點頭:“是。”

沈辛夷心裡難免忐忑,陸衍黃昏才歸,表情已經比上午正常許多,他一手拎著油紙包的櫻桃畢羅,一手拿了只錦匣,漫不經心:“宮裡做了新樣子的宮花,太后讓我拿給你。”其實這些宮花主要是給公主們的,他覺著她應該會喜歡,硬是頂著公主們的白眼,搶了幾隻最好看的過來。因此話雖說的漫不經心,眼底卻帶了幾分期待。

自從他祭拜過母親之後,他已經明瞭了自己的心意,昨晚上雖然烏龍,但兩人也算肌膚相親過了,他待她自然更為不同,畢竟她已經是自己的人了。

沈辛夷開啟盒子看了眼,裡面裝了好幾朵,雨過天晴色,朱槿色,丁香色等等,每個都十分別致漂亮。她又瞅瞅那櫻桃畢羅,心裡不由得有些複雜。

她寫信的時候真沒感覺有什麼,於公兩家各成一派,她這也說不上背叛什麼的,難道陸衍就沒有坑過她了嗎,要是沒有,幹嘛派人去給她爹下絆子?於私她上回救了齊王妃,按說陸衍還欠她個人情呢,現在也是該還人情的時候了。於公於私,她都覺得自己十分佔理,不知道突然冒起的慚愧是從何而來。

她心不在焉地瞧著宮花,陸衍不由問道:“你覺著如何?”

沈辛夷這才回過神,隨口道:“好看著呢。”她為了顯得自己很清白,胡亂往頭上插了幾朵:“好看不?”

陸衍:“...”

他看著她滿頭五顏六色的花,眼睛險些沒辣瞎了,頓了下才默然道:“你嚐嚐那櫻桃畢羅吧。”

沈辛夷兩輩子頭一次幹間諜的差事,聽他這麼一說,拿起桌上的櫻桃畢羅就吃了起來,到最後險沒把自己噎死。

陸衍給她遞了一盞清茶,順手幫她拍著背,面露狐疑:“你今晚上究竟怎麼了?”

沈辛夷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痛定思痛:“咱們今晚上分房睡吧。”她都擔心自己說夢話露出些什麼。

陸衍先是一怔,繼而恍然,而然思維往邪路上岔了,她這是在...害羞?做完那事之後覺著無法面對他?他硬生把自己腦補出滿心的柔情蜜意來,緩和了神色:“好。”

他又想了想:“其實也沒有什麼,你...放寬心。”

沈辛夷給他這話說的更要胡思亂想了,他幹嘛勸自己放寬心?難道他知道了?她點了點頭,含糊道:“好,我這就放。”

兩人又跨服聊了一會天,實在聊不下去了,這才各自安置睡下。

......

陸衍最近早出晚歸的,什麼時候出入都不定,譬如今日,他趕了個大早出門,邊往外走邊和手下將士魏毅說話:“魏將軍最近和嫂夫人如何啊?”

魏毅被問的摸不著頭腦,不過他是個實在人,便笑道:“挺好的,她一向賢惠,又給我生兒育女的,哪都挑不出錯兒來。”

陸衍又跟他東拉西扯了幾句,又拿出萬年當年牌‘我有個朋友’:“我有一位友人,他馬上就要成婚,只是他婚前沒受用過通房妾侍,對周公之禮不算太熟,又不好問長輩,只好託了人來私下問我,我婚事如何將軍你也清楚,所以我只好把這個難題交給你了。”

這事兒永遠是男人最感興趣的事情之一,魏毅嘿嘿一笑,低聲跟他這樣那樣,那樣這樣說了一番,最後道:“這樣才算真的成了,您讓你朋友別信避火圖上畫的,都不靠譜,哪有女子第一次會痛快的?”

陸衍彷彿被打開了新世紀的大門,面色不動聲色:“哦?”

魏毅說到這個有些歉疚:“我第一次沒摸到門路,壓根沒進去,後面找到關竅了,發性弄了幾回,她...”第二天早上就沒下的來床,他差點把這話說出來,幸好發覺跟太子說這個不合適,及時管住了自己。

陸衍神色變幻,他,他跟魏毅第一次的情況差不多,沈辛夷也沒什麼異狀,看來這房...還真沒圓成。

魏毅又嘿嘿道:“不過殿下天賦異稟,以後肯定能大展雄風。”

陸衍:“...”感覺自己心口被紮了一刀,他生怕魏毅還要再說,忙轉了話頭,淡淡道:“將軍和嫂夫人和睦就好,只是公事上也勞你多上心,別懈怠了。”他難道還不如魏毅?

兩人出來辦事,不想驚動其他人,因此走的是側邊角門,身後也沒跟著僕從。陸衍正在懷疑人生的時候,忽的角門一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溜了出去,險些撞上二人。

這人就是幫沈辛夷傳話的,他一大早就接著採買的由頭,盡職盡責地幫沈辛夷去給沈桂旗傳話,本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才出門就遇見正主了,他慌得臉忙跪下。

魏毅還以為是手腳不乾淨的小賊,一把把他拽起來拎到陸衍面前:“跪下!”

陸衍藉著淺薄的晨光看清了他的臉,他隱約記著這人好像是沈家帶來的僕從——他能記得是因為這人跑腿幫她買了根玉釵,那釵子她戴起來特別好看。

他眯起眼:“你是做什麼的?見著我慌什麼?”

那人努力鎮定下來,可還是被他的威儀嚇得輕顫,他嚥了口吐沫:“奴才是負責採買的,得趕早去買東西,您...奴才是第一次見您,慌了手腳,是在該死。”說完就砰砰磕頭。

陸衍保持著不緊不慢地語調:“負責採買的?那你就去忙吧。”

那人定力跟陸衍這種千年狐狸沒法比,儘管努力繃著,眼底還是放鬆了一下,顯然是鬆了口氣。陸衍沒放過他這個細微的表情,對著魏毅使了個眼色。

那人轉身要走,被魏毅一把拎起來,他是搜查的老手,上下一搜就摸出來一隻荷包,他呈上來給陸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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