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照豐說：“不是笨，你才不笨呢，就是從來沒幹過。”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上學的時候，劉照豐空著手從家裡出來，劉金榮繞著哥哥轉了一圈兒問：“哥你書包呢？”

劉照豐拍了拍身上說：“我不用了，這麼走多輕快。再說我都不用上學了，我今天就去上工了，以後哥掙錢給你買糖塊。”

劉金榮眨了幾下眼睛：“小孩子，不都要上學嗎？”

劉照豐回頭看了一眼院門說：“哥長大了，不是孩子了。”

從院子出來往北走二十多米，從上沿老鍾家邊上公井旁流過來的小河在這拐了個彎，漫過土路，改從路的左側向堡裡流去。

河面有三四米寬，最深的地方也不過一米左右，很清澈，哪怕這會兒正是秋老虎當頭河水也是涼的，很涼的那種。

堡裡那邊的大河夏天很多人洗澡，這邊沒有人洗，只有孩子趁大人不注意會下去撲騰幾下，呆一小會兒嘴唇就青了。冰的。

河水漫過路面這一塊水很淺，十幾公分的樣子，五六米寬，上面也沒有橋，大人在裡面扔了幾塊石頭當橋用。男孩子踩著石頭就蹦過去了，劉金榮跨不過去，步幅沒那麼大。

夏天穿塑膠涼鞋還沒什麼，直接趟過去就行，這會兒已經穿布鞋了，要脫鞋。

劉照豐把腳上的農田鞋脫下來拎在手裡，把劉金榮背了過去，說：“以後哥不在學校了，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來磚廠找哥，聽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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