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院兒前堂，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安靜過，當真是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夜溫言，就連一直低著頭的柳姨娘和夜楚憐都把頭抬了起來，滿眼疑惑地看向她。

什麼條件都答應，這話既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了口，蕭氏就沒有賴賬的道理。

眼下所有人都在等著夜溫言提要求，也所有人都在好奇，夜溫言會提什麼要求。

夜清眉伸出手，隔著小桌子把妹妹的手握住了。姐妹兩個什麼都沒說，甚至連一眼對視都沒有，但是夜溫言明白，這個大姐姐知道她想說什麼。

果然，她再開口，雙眼微眯，盯盯地看著蕭氏：“倒也不用答應我什麼條件，我只是想知道一個真相。”

蕭氏不解，“什麼真相？”

夜溫言一字一句地說：“我想知道，祖父和我父親死因的真相！”

“啪”地一聲，老夫人手裡的茶碗蓋子掉地上了，摔了個稀碎。

君桃趕緊蹲下去撿，慌亂之下手還劃了道口子。

蕭氏的臉色也變了，“四姑娘這說的是什麼胡話，都是正常的死亡，哪來的真相？你祖父常年征戰在外，身上本就有舊疾，這次也是舊疾發作才沒挺過去。至於你父親，近兩年身體就一直不好，老爺子去世對他的打擊又太大了，這才跟著一起去的。”

“這樣啊！”她笑了笑，這樣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內，“行，你們怎麼說就怎麼算吧！”

蕭氏兩隻手握了握，追問道：“那紅妝和六殿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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