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9-12-27 12:41:03

122

為了湊上開學的熱鬧，周文開學就搬到二綜去上自習，在進門左手邊第二個小教室長期佔了座位。這個教室位置較好，在廁所與大門中間，窗戶對面就是爬滿了藤蔓的圖書館。和圖書館之間的路兩旁載著些一直沒長出葉子的幹把樹，至少在那個秋天，他們可憐的沒有葉子可以掉。周文每天在家千挑百選出一堆書來背到教室，然後坐在窗邊看著枯樹發呆，有時趴在走廊欄杆看著中庭里人來人往發呆。到了晚上他再把那堆書揹回家，揹回去的時候一本都還沒有翻過。

自習的小教室裡坐滿了人，去晚了就會有人搶了你的位置。其中無論男女都面色蠟黃，頭髮油膩，衣著簡樸，但眼神裡卻都神采奕奕冒著一團火。他們都好像一屁股就坐在挖好的土坑裡，坐下不僅站不起來還看不到周圍的東西。而周文的座位卻懸在半空，四處穿梭不由控制。他換到哪個座位哪個座位就飄起來穿梭，這讓周文很苦惱。讓周文更苦惱的是他搞不明白為什麼非要擠在他們中間。

日期：2019-12-27 22:41:41

123

米林也在二綜上自習，周文和她就坐同桌，那感覺很不錯。周文管米林借橡皮，幫米林開啟水，問米林英語單詞，幫米林佔座，睡覺時給米林蓋衣服，幫米林背書包。這些都是周文想象的，實際上米林佔好座周文還沒起床，周文都喝米林打回來的杯子裡的水，周文睡覺時米林幫他蓋衣服，周文也沒問米林英語單詞。他經常問的是我們晚上吃什麼，幾點了，你在看什麼書，你怎麼不看英語單詞，你看高數好學不，你說我怎麼就不考高數呢，真是氣人哈，然後米林就搬到了其他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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